恒溪道長笑道:“比用大花盆便宜多了。”
而陸觀則是看向坐在倒坐房裡烤火的沈長歲說:“還真你說著了,煤這東西不是誰都用過。”
“其實最應該跟幫廚的齊嬸子打聽,等會兒她來了,我問問她。”沈小葉昨天忘了問。
陸觀“嗬嗬”道:“不必了,我已經辭了她。”
沈小葉:“為啥,我做飯可不如她呀。”
“話太多。”陸觀昨天送小朋友離開時,剛好聽見買肉回來的廚娘,跟東邊鄰居家一女的在嘀咕沈小葉鄉下來的,不顧男女大防之類。
他也沒瞞著,原原本本學了幾句,沈小葉搖頭不以為然。
但身為舅舅的沈長歲卻聽得握緊了拳,坐到他邊夾出花生的恒溪道長拍拍他肩頭,笑道:“我們做我們自己,隨他去說。
一個沒見識的人,不值當提。”
“道長說的很是,我上廚房拿幾根紅薯來烤。”沈小葉壓根沒往感覺。
待到黃土拉過來,恒溪道長招呼年輕孩子們把煤末和土都過一下篩,然後兩相一摻合乾拌勻乎再兌水拌。
還告訴大家說:“跟和麵蒸饅頭差不多,完全可以等它醒半個多時辰後,用手團成球。”
“純手揉式煤球啊?”陸觀伸手出來又縮回,他不想兩手黑,儘管剛剛卸煤他已經沾黑了手。
沈小葉倒在一旁問起了道長一個煤球的燃燒時間等等。
醒過的濕煤在道長指揮下,被大家平攤開來,差不多有個一二寸厚,然後再用鐵鍬橫七豎八這樣切成一二寸大小。
恒溪道長親手抓來兩把乾煤末往上麵灑勻,他一聲令下後,眾人看看自己的手,也都豁出去抓煤灑。
片刻不到齊活兒,而門外也傳來了敲門聲,白大爺用備好的熱水簡單一洗手趕緊的跑去開門。
披著鬥篷的老禦醫領著藥童,進門後拐進左側月洞門一看,“喲,你們這是做煤餅嗎?”
“老太醫也用這個取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