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著講:“祭灶頭幾天,村裡幾戶種棉花的一起找來,想按小葉收二竹家的價格,也給他們每三斤出一百文。
我娘沒有應,說等過完年小葉回家才能定。
小葉,說起這個,你以後彆都聽我娘的,彆人家日子難過不是故意高價買他們東西的理由。
幫扶可以從彆的地方幫,是不是四叔?”
“嗯,你有長進。小葉就需要注意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沈長歲讚同。
沈存庚虛心接受誇獎,又繼續道:“梨子的奶奶就是那會兒找來的,她插話說咱家可不能為富不仁,得給我娘肚裡的孩子積德。
奶當時就打斷她讓她走,可她偏偏不住嘴,一個勁兒的說她是為咱們家著想,村裡人給咱們家染了幾萬布,你一車車往外賣,掙了好些錢得拉撥鄉親們。
棉花能給二竹家漲,一斤給大夥都漲個幾文,也虧不到哪去。
我氣的呀都要架著她走了,好在那幾戶人家不傻,合夥把她推走了。”
“外婆聽心裡了?”沈小葉覺得外婆沒有這麼小肚量。
沈長歲卻問:“她離開後又做了什麼?”
沈存庚:“找裡長爺爺評理,說外婆把她趕走,擺有錢人的譜。
裡長爺爺趕她走,她還到處串門說你不分親疏遠近,給山裡人的布價和收村裡的一樣,做的不地道。
說一匹布一百八十文收的,轉身賣四百文,掙太狠卻舍不得把布價給抬到二百文收,當初她家幾匹布就給的少了。
不止她說,還有幾家嘴碎的跟著附合,講我們教課教一半不管孩子們了,以致心野的小子們都吵吵著要去唐家集上學。
咱們家是最後聽到閒話的。”
啪,沈小葉一拍炕桌道:“升米恩鬥米仇,表哥把名單給我,明年用工時不找他們。”
“錢五沒出麵管管?”沈長歲眯起了眼,也不知在打算些什麼。
沈存庚冷笑:“怎麼管?跟錢大伯一個樣,隻會在後麵來賠不是。
我當下就抱了三匹青細布找去給他,說就抵他當初賣的細白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