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傻,從易家克扣她們母女錢糧又無丈夫音信時,就應該果斷回娘家,而不是一守守五年。
沈長壽這邊聽的目瞪口呆,不是納妾也不是停妻再娶,而是有休書但袁氏本人並不知道。
他不禁多看易師爺幾眼,心說讀書人的心有時真黑,自家弟弟和兒子,絕對不能成為這種人。
“十寸,幫個忙,這娘子是我捎來尋親的。”他向身側的十寸提出,唉……“可否送她到先生的書齋,尋潘太太庇護?”
出於對沈家的信任,十寸點頭應下,兩人同時向袁氏走來。
而車上的易問易佳姐妹倆,則是被婆子壓製並捂著嘴道:“彆下去讓你們娘難堪。”
她雖不知道詳情,但在京城見過不少後宅之事,鬨將起來吃虧的是女人。
隻聽袁氏道:“五年來我在老家待奉你雙親,從不曾收到過信件,也未見過休書,且無犯七出。
君即另結新歡,勞煩到衙門寫一份合離書。”
“有休書的,你可以回去明州再找找,也可以跟我們來家裡看看蓋著官府印鑒的那份。
夫君,我們走。”婦人見街口的人越聚越多,推著易師爺就走。
袁氏也沒攔著,她內心知道,自己被明州的易家給坑了。
“袁娘子,我們先送你安頓到潘太太家裡,可好?”沈長壽和十寸走近,後者向周圍人道:“散了吧,這是我的遠親。”
大家對潘先生很尊敬,連帶他身邊的人也都受益,所以都慢慢散去。
袁氏對兩人深深一禮,她知自己有幸遇到好心人。
於是很安靜的上車,在婆子擔憂的目光中,對兩個女兒笑道:“你們,跟爹還是娘?”
“跟娘。”易問長上幾歲,不記得爹的樣貌,卻記得幾年來受的苦。
易佳是易師爺趕考後半個月出生的,從未見過爹,她也說:“跟娘。”
然後又問了句:“剛剛的人是爹嗎?他都不看我一眼。”
一句話,讓袁氏差點忍不住落淚,看的婆子替她歎氣。
而前邊牽騾子的沈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