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蛋們存心是要害死人的。長壽怎麼可能做私鹽買賣?”販私鹽是大罪,搞不好要殺頭的。
早上時跟著來的村裡人不少,一見到棉包裡的鹽,好幾個都嚇的腿軟,如果不是潘先生過來,都得嚇跑好些。
沈小葉扶住他老人家,問清楚了是有船上的船夫上岸報官,安撫她道:“這船是津門那邊的,還是靈河的?”
“縣城黎家的。”沈善信道:“這會兒潘先生正在給你大舅舅做保。”
“我四舅是不是找上了黎家?”沈小葉馬上想到了關竅。
沈善信搖頭:“找他家沒用,船夫這是舉告有功。
除非能夠證明,鹽不是長壽弄上船的。
他不知道找誰去了,到這會兒都不見人回來。”
“大外公彆急,我去巡檢鋪一觀。
還請您老看好棉花,最好能讓我們打包。”易燃之物散一地,太過危險,沈小葉掃視四周,很擔心從哪兒飛來個火星兒。
她還將在京城收到散碎銀子交給大外公,“給那些兵丁些好處。”
“給過了,不管用。”沈善信又推給她,並道:“這由我看著,你速去巡檢鋪。”
沈小葉又一次騎上驢,趕至倉場邊上的巡檢鋪所。
這還是譚縣丞專門為巡檢司蓋的渡口鋪所,雖然僅有一進小院兒,但色色齊備。
正門兩側值房,統統將門開在外邊,好方便值守兵丁和客商鄉民出入。
沈小葉使錢找了守門兵丁打聽,才知外公並不在兩側房間,而是進了裡麵的公房。
因著主薄和典史都被請了來,她此刻想要進去是不行的,除非有人來接她。
嗬,倒是有意思,主管稅糧的主薄居然也會出現。
她等在外邊好一陣神遊天際,就見盧捕頭等人帶了幾個人走出。
看那幾人行頭,應該是船夫。
“盧捕頭。”沈小葉連忙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