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到了靈河縣,起碼會因為盤算回程,不一會立即回鄉。”</P>
沈存庚目瞪口呆:“不是吧娘?您這麼深沉?</P>
您就不怕他知道我們就在後邊而故意不露麵,反而引起他的不悅嗎?”</P>
“不行嗎?”黃氏回瞪兒子一眼,慢慢停下車,道:“小葉是否也覺得有失正派?”</P>
“如果勸下他的把握不大,這個方法倒也不是不能用。</P>
關鍵是我們不知道程老先生對靈河熟不熟,有無認識的舊友在附近。</P>
保險起見,此時上前打聲招呼,看他如何反應。</P>
待我們陳明詳情,或可請他親至京城等上一二日,與四舅舅麵談。”到底是位有學問又有些名氣的老先生。</P>
沈小葉道:“假若老先生執意不肯教,我們也好送他回鄉,它日有人得悉原委,也會讚一句舅舅敬重前輩。”</P>
“花了大一百兩啊!那累壞的幾匹馬還得養許久。”沈存庚不禁可惜,但也認可了她的方法。</P>
黃氏就知倆孩子不大會同意,她接過小兒子站去路邊,讓沈小葉快些去追去。</P>
沈小葉接過馬車,駕的一聲驅車猛行,瞬間引來小表弟的哭叫,但以她追人的趕車技術真不方便帶小家夥。</P>
“小葉!”沈存庚都搞不懂妹妹趕車為何這般凶猛,但他也催馬追走,再次引來弟弟的大哭。</P>
可憐的符哥兒,短短時間被姐姐哥哥拋棄兩次,隻能僅摟著娘怕她也丟下自己。</P>
片刻之後,被追上的程老先生並未多說什麼,僅是把沈小葉當初送他的二百兩銀子以及禮盒,儘數奉還。</P>
且道:“並非老夫過河拆橋,實乃不意於某司為伍。”</P>
他後來仔細打聽過,拱衛司諸人並不是沈氏叔侄請去,專門為他孫女婿家的案情。</P>
所以,自己來退東西,也沒什麼負擔。</P>
沈小葉道:“老先生,如果這一切都是誤會呢?”</P>
程老先生反問她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老夫尋來,並精準的追上?”</P>
“是趙總旗告訴我的。”沈小葉直言以對,但又語焉不詳:“當時,我外公和舅舅被拱衛司押往法通寺,他還因為我擅使一塊過期令牌,好一番諷刺。”</P>
“你舅舅不是百戶嗎?他被抓?令牌過期?”程老先生聽的有些糊塗。</P>
沈小葉輕輕頜首:“要不,我們回京再說。</P>
您要聽完還有疑慮,儘可找相熟的朋友打聽。”</P>
“是啊先生,我四叔一直奉上命行事,兩度舍生入漠北,跟彆的什麼司真的沒有關係。</P>
這點,翰林院的林大學士可以為證。”沈存庚也急切的說,他身側的二牛和壯壯,雖不知具體原由,但明白眼前之人是為沈長歲請的又一位老師。</P>
他倆緊張的插嘴說著去年沈長歲參加北征,眼睛受過傷的事。</P>
程老先生重眸良久,再抬頭時,又見一婦人抱著孩子走來,沈家小姑娘轉身回去接應。</P>
他皺眉問沈存庚:“怎還帶著那麼小的孩子追來,小娃娃最易吃風受涼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