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多條線索的,肯定要比那什麼廠方便查找。”沈存庚並不認可她的說法,且隱晦的掃了眼小玄貓,朝夕生活中家裡早知這貓兒有異,但也不必讓外人察覺。
像陸觀和十寸,都是很有腦子的人,推說小玄貓聰明根本糊弄不了他們。
然而他卻不知,陸觀一聽沈小葉搪塞的話,就明白定是她從貓兒口中知道了關鍵信息。
他道:“天也不早了,我們先……”
可不等他話說完,就有一老者領著兩三大漢並一中年人直撲而來,嘴裡還說著:“裡長,就是他們,還有那個高個的,他探頭探腦來回在這好長時間了。”老者指著十寸道他行跡怎般可疑。
“你們是什麼人?到此處做甚?”為首的中年甲長看幾人長相周正不像是賊,但人不可貌像。
委實近來進京鄉試的秀才多,引得不少市井毛賊諸多坑騙拐偷,他已經抓了不下五個。
有那騙子長的比眼前幾個還好看。
陸觀拱手道:“我們來找個人,但不知他住哪一戶,才在此徘徊不前。”
“是啊,這位老伯想必也聽說過,有位灶上手藝極好的易家娘子住附近,家裡想請她做廚娘。”沈小葉說的是已經嫁給邊賢的袁娘子,前幾天她去給布店送布才見過人家。
老者回想了下:“你說是袁娘子吧?她早在去年搬走後就改嫁了。
聽說還是個官兒太太,你們請不起了。
而且她從前也不住這條巷子。”
這點倒沒錯,邊小旗已經升任總旗,高低也是個正七品。
沈小葉斂身謝過他,“這麼說來,倒要再找他人了。”
老者連連點頭之際,裡長瞥一眼他,三兩句就被人哄住的鄰裡,真是讓人操心。
陸觀見他不肯信的樣子,且兩三大漢已分立封住了他們的去路
打架肯定不合適,他不禁笑道:“我們還得趕時間進城,再晚關城門就得借宿外城了。”
說著,就抱拳告辭,裡長卻道:“諸位,何不通報下姓名。”他先說了自己是誰,然後仔細看著幾人。
沈存庚歎氣,何必搞得這麼麻煩,“裡長,我們家住北居賢坊針匠胡同。
您不妨找西河沿珠市街的施記布店問問,我家經常給他送布。
這位,則是鹹寧坊陸將軍府上的公子。”
他快人快語說完,陸觀隻能無奈報了家門,還拿出信物給對方看,如此才算順利脫身。
但想就近尋人打探一事隨即作罷了,天色越來越晚,幾人不可能在外城過夜,看來得明天再查了,沈存庚直呼可惜,和他們問計後邊如何行事。
回家路上十寸若有所思片刻,忽然道:“隨意出入盔甲廠,又對內外城熟悉無比,什麼人會有這能力?”
沈小葉和陸觀暗暗對視一眼,道:“交給兵馬查,我們不能被綁住了手腳。
麻煩十寸哥明天找些身手好的標師,待三天後四舅舅考完第一場出來,他們隱於暗中保護。”
十寸搖頭:“標師們,可不像拱……”他及時停住並掃視周圍,見街上人們多忙著回家,沒誰關注他,“咳咳,我儘量找幾個身手好的。”
一行人先回去陸觀家,卻發現了比標師更好的高手,那就是剛由漠北回京的恒溪青溪兩位道長。
“兩位道長,明後日麵聖嗎?”沈小葉見他們衣著乾淨,猜測早就梳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