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南無辜清純的雙眼看向他,“你們沒看見我嗎?”
“瘦高男和那名年輕男玩家撞到一起滾下陡坡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兩個停頓了一下,從我身邊跑過去了。”
女人和滿臉胡臉色有點難看,不過,表情到底繃的很穩。
輕咳一聲,滿臉胡又問:“你當時也在?”
“我和那名男玩家一起的,他跑的快,發現不對勁就先跑了。”
“我在後麵拚命追,遇到那張大嘴後,我就急忙躲到山洞裡去了。”
“後來呢?”女人追問。
南宮南說:“洞口有點小,大嘴進不去,最後就飛走了。”
女人盯著她,“滾下山坡的兩名玩家呢?”
“死了。”
空氣裡有片刻寧靜。
女人心裡有些生氣,明明遭遇了同樣的事。
可偏偏這個最弱的女孩不僅活了下來,還沒有受一絲傷。
再反觀自己,衣衫破爛,皮膚被荊棘刺劃成一道道血痕,到現在傷口還火辣辣的疼。
南宮南好似沒察覺到她的不服氣。
抿了抿唇,輕聲說;“我們不走嗎?老婆婆已經走遠了。”
玩家們加快步子跟上去。
山路漸漸的變得平坦,老婆婆說的那棵大樹也越來越近。
這條路是附近唯一的一條大路,路上卻長滿了雜草,隻有中間一點點踩出來的痕跡。
女人沉聲道:“你上一輪遊戲是怎麼通關的?”
南宮南:“被隊友帶出來的。”
女人輕諷,“想也是。”
她忽然湊近她,低聲說:“告訴你吧,我和滿臉胡都已經參加了兩場遊戲了,這是我們的第三場。”
南宮南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們已經玩到第三輪遊戲了?”
女人笑著點點頭,“你是被帶出來的肯定不知道闖關成功會有獎勵吧。”
“遊戲開始的時候我聽審判者說過。”
女人說:“但很多玩家都沒想著爭獎勵,因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能活下去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南宮南說:“你呢,你拿到獎勵了嗎?”
“你說呢?”
女人道,“那些個臭男人都瞧不起女人,最後還不是被我帶出去了,哼。”
南宮南說:“你很厲害。”
女人勾了勾唇,看她一眼,“越到後麵遊戲越難,所以這些獎勵都是保命的外掛,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她抬手撩了撩柔順的短發,“像你這種纖弱的小姑娘,還是努力保命要緊。”
南宮南曲曲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輕聲道:“你說的對。”
女人心裡舒服了,加快幾步從她身邊走過。
南宮南的視線從她的腳踝拂過,輕聲說:“姐姐,你的腳腕上有東西。”
女人借著老婆婆的燈籠光看下去。
左腳腕上有一個青色的印記。
不仔細看,還以為上麵纏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女人用手搓了搓,沒搓掉。
難道之前從山坡上滾下去的時候,被枝條勒了?
淡白的月躲進了雲層裡,躺在山路上的瘦高男已經僵硬。
而他腳腕上的青色勒痕,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