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舔了舔後牙槽說,“他們已經變形了。”
“嗬!”
南宮南道:“走。”
大狼揮揮手,“各走各的路,拜拜了您嘞。”
兩人從大樹上跳了下去。
大哥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又一輪變形停止,大家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人們癱坐在地上,發絲散亂,灰頭土臉的幾乎辨不出五官。
“媽,你和李叔叔在這裡坐著,我去給你找些洗傷口的藥。”
玉玉用絲巾給母親綁好小腿上的傷,“李叔叔,麻煩你先看著我媽了。”
“不麻煩,我們一起也互相有個照應。”
那位母親說:“算了玉玉,太危險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玉玉說:“小傷不及時處理也會變成大傷的,你和李叔叔在這裡等著。”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卻是因為蹲的太久了,猛地起來眼前一陣發黑。
手臂被人扶住,“小心點。”
玉玉轉身,看到了一頭霧霾藍和高大的身材。
“謝謝。”她抿了抿乾澀的唇道謝。
大狼鬆開手說:“我剛聽到你說要去找藥,可以去附近一層看看,千萬不要去樓上。”
玉玉又說了聲謝謝,“我知道了。”
她轉身離開,心裡卻是暖暖的。
本以為這個世界隻剩下冷漠,沒想到還有李叔叔和青年人這樣的好心人。
玉玉摸了摸眼淚,她一定要帶著母親堅強的活下去。
大狼歎了口氣說:“這些NPC真可憐。”
南宮南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小臉掩在口罩下,隻有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露在外麵。
“南宮妹妹,你怎麼不說話啊,哎,光顧著逃命了忘記打理我的發型了。”
大狼從兜裡掏出小鏡子,一看嚇了一跳,“這該死的塵土,怪不得我覺得頭重,積了二斤土吧。”
他彎下腰,使勁撥頭發,沙土嘩啦啦的往下掉,甚是誇張。
南宮南擦了擦汗,覺得口很渴,她從包裡掏出礦泉水擰開喝。
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狼道:“情況已經夠糟糕的了,我不信還能糟糕到哪裡去。”
南宮南把瓶蓋擰緊重新放回包裡說:“天太熱了。”
“確實很熱,悶人悶熱的。”
他直起身說,“有種熱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是不是?”
南宮南瞥了眼他麵前的小土堆說:“頭發夠濃密的,裝了這麼多土。”
大狼自戀的拂了把頭發說:“那當然,彆說濃密了,就這飄逸感,很多女孩子都比不上。”
他把鏡子往前一遞說:“照鏡子嗎?”
南宮南接過來看了看,睫毛上覆了一層土,整個人灰蒙蒙的。
她說:“你這鏡子拿來的?有梳子嗎?”
大狼得意說:“從超市裡出來的時候,順手摸得。”
南宮南瞥他一眼:“行啊,忘記找鞋子,沒往家拿鏡子。”
大狼說:“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給你梳子,也是我順手拿的。”
南宮南拿過梳子,把鏡子遞給他。
突然鏡子裡閃過一道金色光。
她又把鏡子拿了回來,往前舉了舉。
不遠處的殘垣上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他似乎知道她從鏡子裡看著他,麵上露出淺淺的笑。
“怎麼了?”
大狼湊過來,南宮南把鏡子遞給他。
拆開頭發梳頭,三兩下紮了一個輕便的丸子頭。
她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