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壓了壓帽簷,有點不自在。
南宮南莞爾:“謝謝你,你提醒了我很多遍,你真是個好人。”
錢夏麵容僵硬,又壓了壓帽簷:“我不需要好人卡。”
“我是真心……”
“廢話真多。”
錢夏冷酷的打斷她,“稻草人的活動範圍有限,就算追到林子裡也隻能在外圍攻擊,進不來,我就是借此機會逃走的。”
南宮南蹙眉,“我在那邊看見了一個剛死的玩家,地上還有稻草……”
“那是玩家身上帶進來的稻草。”
錢夏就算正常說話的時候聲線也是冷的,“死的何止你見過的那一個,馬願死了,趙岩死了,趙岩死時我就在旁邊……”
南宮南看她,直覺她的話還未說完。
“趙岩說,是田和豐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他死的很慘,失血過多而死的。”
南宮南斂了眸子,低聲說:“如果我的免死金牌能多用幾次就好了。”
錢夏說:“你已經救了青年人,不然這裡的亡魂要加他一個。”
空氣裡靜默了下來,半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直到審判者的聲音在虛空中傳來:【哦嗬嗬嗬~我親愛的玩家們,玩的愉不愉快呢~遊戲時間已經過去三小時了哦~剩餘時間七小時,家人們要加油哦~】
錢夏道:“走吧,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兩人重新往麥田走去。
一路上鮮血味不斷,沾染了泥漿的麥稈和鮮血,一路蔓延。
南宮南一改剛才的低落,麵無表情的掃過眼前的畫麵。
管家的線索她也並未打算藏著。
多一個知道,管家的行為就會多一份束縛。
錢夏夠理智,性格也對她胃口。
與她一起行動會省事很多。
而且,在她分析了管家的事後,她的表現也還行。
換做其他心思複雜的人,她估計不會說這麼多,因為煩。
原本雜亂的麥田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稻草人立在田裡,隨著風輕輕擺動。
茅草屋後麵,穿著蓑衣的農夫坐在小板凳上紮稻草人。
他的嘴裡叼著一根紙卷煙。
雙手幽黑,骨節粗大……
這是真正的農夫。
錢夏和南宮南相視一眼,走近幾步,在他麵前停下。
錢夏說:“請問麥子為什麼是紅色的?”
農夫歎息:“因為變天了啊。”
和之前女農夫舉動一模一樣,說的話也一樣。
南宮南說:“不用問了,管家既然要裝農夫肯定會模仿得一模一樣,不然怎麼能騙得過那麼多玩家。”
錢夏視線掃過附近,說道:“你的猜測是對的,那個女農夫就是管家。”
南宮南淺淺一笑,溫聲說:“那我們兩個就不用互相防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