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夏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壓了壓帽簷。
“你不散發聖母光輝的時候,倒是很順眼。”
“嗯?”南宮南看她,這姑娘腦回路她有點跟不上。
錢夏輕咳一聲,冷酷道:“趕緊走,找線索和找管家都是不容耽擱的事情。”
南宮南哦了一聲,與她並排往前走去。
腳步聲漸遠,樹葉在風中飄零。
拄著樹枝的老婦人從大樹後麵走出來。
看著兩個姑娘離開的方向。
那雙渾濁的眼眸有些幽深,似乎在思索什麼,又似乎在做什麼打算。
——
南宮南和錢夏兩人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是被尖銳的利器殺死的。
沒有打鬥和掙紮的痕跡,應該是趁他不注意一刀致命。
錢夏說:“這是管家親自動的手。”
隨即她又冷嘲一聲,“在不清楚誰是管家的情況下,對任何人都不能放鬆警惕,因為鬆懈而死,也是活該。”
南宮南挑眉,纖細的聲音說:“我沒發現你原來也嘴毒啊。”
錢夏壓了壓帽簷:“我說的是事實。”
“先前我們那一行人我感覺都挺和諧的,大家似乎都沒怎麼防備對方。”
錢夏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她,“剛誇你兩句你就又犯蠢了,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嘻嘻哈哈的背後沒有謹慎與防備?”
“哦。”
南宮南摸了摸腕上的手環,似乎有點尷尬。
錢夏沉吟半晌,“你這聰明的頭腦是不是一陣一陣的?”
“啊?”
“算了,繼續走吧。”
南宮南看著她無奈又冷酷的背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又走了一會兒,耳邊傳來流水聲。
那是一條小河,河上是一個用藤蔓結紮成的小橋。
錢夏停在河邊,盯著粉色的河流像是在沉思。
南宮南道:“你想喝水?”
錢夏回神,她輕咳一聲,冷酷道:“不想。”
然後轉身朝著藤蔓橋走去。
過了橋沒走多久,耳邊傳來玩家們說話的聲音。
錢夏很謹慎,抬手讓南宮南停下,側耳在原地聽了一會兒說道:“是男玩家的聲音,走。”
兩人穿過茂盛翠綠的灌木叢,說話聲瞬間清晰起來。
抬眼看去,率先入眼的是一座石頭壘成的尖塔,大約有三層樓高。
有小草和野花從石頭縫裡鑽出來。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條粗壯的辮子。
辮子是粉色的,從石塔最頂端的窗戶裡垂下。
石塔下麵聚集著四個男玩家,其中兩個是她們認識的潔癖男和青年人。
除過潔癖男,其他三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汙。
不過臉上都是乾淨的,頭發有些濕,應該是在後邊那條河裡洗過。
而潔癖男洗的更徹底,連外套和T恤都洗了。
外套搭在旁邊的石頭上,T恤沒脫,已經被體溫暖的半乾了。
不愧是有潔癖的人,一有機會就立馬洗掉了臟汙。
真難為他在這臟汙裡打滾了。
錢夏的視線從粉色辮子上移開,問道:“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