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女玩家警惕。
她的頭發被汗水黏在臉上,臉頰曬得通紅。
看起來也堅持不了多久。
男人說:“當然是拿物資!”
他的語氣很衝,耐心已經被她耗儘,“物資是我們所有人的,不是你一個的,地窖裡還關著一個玩家,你想過他的感受嗎?”
女玩家氣道:“與我有什麼關係,他倒黴被關在地窖裡,難道我就不倒黴嗎?我被掛在懸崖上。”
“是你自己不想脫困的,我們有什麼辦法!!”
男玩家擼起袖子作勢要爬樹:“等我拿到物資後,你就繼續在樹上掛著吧,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女玩家急了,“你彆上來,你如果來搶,我就把物資扔下去。”
禿頂男氣的罵:“瘋女人,你瘋夠了沒有,讓你自救也是為了讓你活著,我們沒讓去跳崖,你搞不懂嗎?”
女玩家胸脯劇烈的喘息。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雙臂疼的像是要斷掉,餘光中看到萬丈懸崖,身體就控製不住的打顫。
手心腳心黏膩膩的,一波一波的汗水宛如海浪般敲擊著她的心理防線。
她很害怕,同組玩家說的話她都聽在耳裡。
她很想堅強,她幾次在心裡打氣,讓自己不要害怕。
隻有一條路,她非走不可。
最壞的結局都是死,還不如豁出去闖一闖,總好過等死。
可是,她就是動不了,手臂僵硬,手指頭都不受自己控製。
她現在除了能說話,出了意識還未消散,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僵硬的木偶。
樹身晃動,男玩家爬了上來,她急聲道:“你彆動,快下去,我過來,快下去!”
男玩家看向她:“好,就信你一次,你若是再拖後腿,我就直接搶物資!”
女玩家緊閉雙眼,說出實情:“我動不了了,我根本無法動,你們給我一點時間。”
禿頂男大喊:“單杠玩過嗎?試試看能不能爬到樹枝上去,你爬上去……”
突然,他的身體往下一滑,禿頂男猛地貼緊崖壁。
好半晌都不敢出聲。
那位魔女玩家朝著下方看了眼說:“你彆動。”
她抬頭看向樹上的人,“趕緊的,禿頭玩家快要堅持不住了。”
“誰禿頭?你說誰禿頭?”
禿頂男臉紅脖子粗的大喊,“頭發是我的雷區,誰敢碰我就敢炸誰我告訴你。”
魔女連忙道:“抱歉大哥,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就用你的身體特征來稱呼你。”
“老子叫雷運,打雷的雷,運氣的運。”
“兄弟,你這叫黴運吧。”
“放屁!”
他猛地回頭,想看看是誰叫他黴運,結果一腳踩空,身體直接朝著下滑去。
“救命,救命!”
山頂的玩家大喊:“抓住藤蔓,快抓住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