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悶熱。
她把纏在手上的繃帶拆掉,皮膚被捂得發白,手心裡一層汗水。
南宮南把臟臟的繃帶塞進背包裡。
可惜這邊沒有河流之類,不然可以洗一洗降降溫。
“涼快了嗎?”
神明摘下一片樹葉,放在她的發上。
這惡作劇般的舉動,竟然遮擋了悶熱的溫度。
從頭頂到全身變得清清涼涼。
南宮南神奇的摸了摸。
神明說:“彆動,會掉下來。”
“那幫我插到發圈裡麵。”
神明幫她插好,南宮南抬手摸了摸,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下。
“南宮。”
大狼舉著削好的木棍問,“怎麼樣?可以嗎?”
南宮南說:“削尖的範圍再大一些。”
“哦。”
南宮南側身麵對神明,水潤的雙眼看著他說:“你看見我們討論遊戲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很好笑?”
誠實的神明回答道:“是挺好玩的,不過更多是的是憐憫,你們人類真是太不容易了。”
南宮南:“……”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扮演者癡戀神明的深情人設,肯定會回懟的,肯定!
她抿了抿唇,纖細的聲音說:“人類確實很不容易,而且身不由己。”
“小孩兒,你錯了。”
神明微微抬頭,看著天空說,“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世間安好是人類所求。”
女孩不解:“可是,這與玩遊戲有什麼關係嗎?”
神明看她,“自然是有關係的。”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人類的小孩,你想要知道答案,就要努力闖關。”
南宮南握住他的手,不下心碰到了指環。
指環質地冰涼,但並不刺骨,有種夏天喝冷飲的沁人心脾的感覺。
小姑娘握住就不放了,她說:“你知道你現在想什麼嗎?神明大人。”
“嗯?”
“就像苦口婆心的家長,不停的告訴孩子要努力學習考上大學。”
“因為我對你給予厚望啊,小丫頭。”
他微微側身,看著被她握住的手指,戲謔,“舍不得放開了?”
“是啊。”女孩大方承認,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神明縱容道:“既然喜歡,那就牽著吧。”
他動了動手指,反過來牽住她的手。
大掌包裹小手,如果這幅畫麵能被人看見,那將是停留在腦海裡永不褪色的畫麵。
潮仔和大狼動作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削好了三四根木棍。
“南宮,這根給你。”
大狼把一根手腕粗,削了皮的木棍遞給女孩。
南宮南拿在手中掂了一下,不重,長度有一米,表麵削的光滑,不用擔心被粗糙的樹皮磨破手。
“走吧。”
大狼手裡拿著兩根,他的意思是以防萬一,若是在打鬥的過程中丟了一根,還有另一根可以用。
他和潮仔木棍武器比較粗糙,隻是把表破上凸起紮手的部分掛掉。
不過尖端部分每一根都削的很仔細。
幾人繼續前行。
南宮南右手握著木棍,她的左手被神明牽著沒有放開。
女孩低眸看著交握在一起的手,清清涼涼的感覺傳入她的手心,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南宮南有點失神,直到手臂被人碰了一下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