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類的小孩,總是讓我心生憐憫。”
“神明大人,你不要總是一副長輩的語氣和我說話嘛。”
神明挑眉:“嗯?在我看來你隻是一隻剛成年的人類幼崽,為何不可?”
“那我是不是大逆不道了?”
“從何說起?”
“小輩愛戀長輩啊,你不覺得不對嘛。”
神明聖潔的麵容上浮出淺淺的調侃,“你連神明都敢喜歡,卻在乎這不存在的輩分?”
南宮南害羞:“喜歡神明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
“你確實很大膽,是我見過最大膽的人類。”
女孩扁唇:“因為隻有我能看到你,若是其他女玩家也能看到你,肯定也有人和我一樣大逆不道。”
神明沒有立即接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她一會兒,鏡片後的眼睛浮出些許趣味。
“小丫頭,這是吃醋了?”
“……就有一點點。”
女孩低下頭,“喜歡是會有占有欲的,神明大人是不會明白的。”
這時,大狼與潮仔說話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這裡再削的長一些,尖一些。”
神明推了推眼鏡說:“我並不是的自然誕生的神,人類的七情六欲我明白。”
“嗯?”
女孩抬頭。
“小孩兒,你何須自尋煩惱,我不在人前現身就是。”
他微微低眸看著她,“如此,可開心些?”
“開心。”
女孩往後麵看了眼,見大狼和潮仔沒注意這邊,便大膽的抱住了神明的手臂撒嬌。
神明身上的神光變得柔和,溫暖普照。
…
幾個人從稀疏的草地上又走到了陡峭的山林。
從地圖上看,如果沒有阻礙,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能到達山腳了。
可惜,最大的阻礙還在後麵等著他們呢。
大狼抹了把頭上的汗,看著頭頂的烈日突然道:“這太陽好像不對勁,我們進到遊戲裡來已經七個多小時了。”
“按理說太陽應該下山了吧,怎麼還得意洋洋的掛在天空暴曬我們呢?”
“對呀。”
潮仔也才反應過來,“我記得我掛在山頂懸崖上的時候,太陽就當空照,幾個小時過去了好像沒有動過,而且正常來說,現在已經天黑了吧。”
南宮南說:“在遊戲裡出現任何異樣都不要大驚小怪,隻專注闖關就行。”
大狼說:“其實一直大白天挺好的,雖然很熱吧,但有大樹可以乘涼,天黑之後不能視物,危險潛藏在暗處就更難前行了。”
潮仔認同的點點頭,“天黑在這種山林裡走,存活率大概為零。”
南宮南側頭說道:“神明大人,你給我解釋一下。”
神明扶了扶眼睛說:“讓你們闖關自然是留有一條通關之路,難和絕是不一樣的,難歸難卻是可以通關,而絕是絕路,通關遊戲不會設置成絕路。”
南宮南歎道:“難度高對於普通玩家來說就是絕路啊。”
神明說:“何為強者,何為普通?遊戲選的玩家都是四肢健全,能走能跑的成年人。”
“你們人類,每個人都有長短。比如大狼,他的弱點就是怕火燒死,但他過鐵鏈橋的時候很勇敢,這就是他的能力。”
南宮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所以說,遊戲的難度是針對所有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