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氣氛。”
賀宇放下手,右手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把玩,“之所以覺得是鬼魅,就是因為氣氛。”
他看著兩人繼續說,“陰森詭異,死寂恐怖…精怪出現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南宮南問:“你在遊戲裡見過精怪?”
賀宇含情風流的眼眸看她一眼,並不隱瞞:“見過,第四輪遊戲的時候,見到兩個幻化成玩家的鬼魅。”
錢夏聽言,看著他的雙眸微縮,直言不諱道:“能認出幻化成玩家的鬼魅,你很有本事。”
“過獎。”
賀宇把茶杯用手指撥正,說道,“主要是那兩隻鬼魅偽裝的功夫不夠成熟,我對味道比較敏感,從他們身上我嗅到了怪異的氣味。”
南宮南眼眸微動,纖細的聲音說:“審判者說BOSS隨時會出現,還會迷惑玩家,你這異於常人的嗅覺不錯。”
她歪頭看他,莫名可愛,“待會兒就靠你來辨認了。”
“沒問題。”
賀宇懶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答應的爽快。
他眉眼接著一轉,半開玩笑半自我打趣,“我反應能力不行,危急時刻還請二位姑娘拉我一把。”
錢夏壓了壓帽簷,冷酷地說:“我隻幫有用的人。”
“我有用,非常有用,你說是吧小姑娘。”
賀宇笑眯眯地看向南宮南,忽然嘿了一聲,坐直身體打量女孩,“南宮,你有沒有十八歲啊,我怎麼看著你像個初中生,遊戲裡不是沒有未成年麼,你被抓錯了?”
南宮南說:“我是個孤兒,從小營養不良,所以看著瘦小些。”
“你太可憐了吧。”
賀宇嘖嘖兩聲,“遊戲也真是的,怎麼連你這麼個孤苦伶仃的小可憐也抓進來。”
南宮南說:“也許就是看我一個人無牽無掛,所以就給拉進來了。”
“那我有牽有掛怎麼也進來了,所以遊戲選擇玩家的標準是什麼?”
他摸著下巴兀自琢磨,“不過,未成年和傷殘沒有,這一點還算遊戲有點良知。”
錢夏出聲提醒,“玩家不能辱罵遊戲,你再說下去,小心禍從口出。”
賀宇笑了笑,風流的雙眼裡噙著戲謔,“原來你這姑娘是個麵冷心熱的。”
錢夏扭開頭:“你說錯了。”
賀宇還想接話,突然一陣大風吹來。
掌燈人手中的燭火搖曳擺動,雨水被風吹進來灑在桌麵上。
“這風真冷,雨水像冰洞裡的冰珠子。”
三人換了一張桌子,坐在靠裡麵的位置。
錢夏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家家緊閉門窗,看不到一個人怎麼去抽重影?難不成挨家挨戶的敲門?”
賀宇:“思考這事我不在行,還是聽聽我們小南宮的想法。”
兩人的視線落在南宮南身上。
女孩說:“天會亮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天空黑沉,好似濃鬱的黑霧將天地籠罩,看久了會有種喘不上起來的窒息感。
錢夏蹙眉:“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遊戲時間隻有十個小時,而審判者說NPC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那至少也要讓玩家們看到他們是怎麼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