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要去做什麼?”
女孩說:“上廁所。”
“走,我陪你。”
骨節分明的大手牽上她柔軟的小手。
女孩垂眸,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
二樓
外麵風聲呼嘯,雨幕被風吹的隨處亂灑。
靠窗的桌椅上積了一層雨水,桌麵在昏暗的燭光中泛著晶亮的水光。
錢夏與賀宇麵對麵而坐,女孩的注意力放在樓下。
那準備就緒的架勢似乎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即衝下去。
賀宇看的好玩,撥弄了下茶杯說:“彆擔憂,那丫頭敢一個人去,就說明她心裡有數。”
錢夏冷淡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
賀宇一笑:“小女生彆裝深沉嘛,話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酷哥呢。”
錢夏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說:“眼瞎。”
“哈哈。”賀宇不怒反笑,他一手撐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她,“不過相處下來,雖然你外表看著像男生,內裡其實是個小女生。”
“你能不能安靜點,話真多。”
“說話能緩解陰森的氣氛,你看,你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
錢夏緊抿著唇瓣站起來,轉身去了窗戶前,很明顯不想搭理他。
賀宇也不生氣,單手撐著頭,視線隨著她的身影轉過去。
雨珠不是很大,但是雨簾細密,石雕掌燈人手中的燭火在風雨中頑強的生存。
錢夏看著天邊,微微蹙眉。
耳邊有聲音響起:“是不是覺得夜色沒有之前深沉了?”
錢夏猛地扭頭,賀宇笑:“彆緊張,是我。”
錢夏眉眼一跳,扭開了頭。
賀宇站在她身側說:“這天如南宮推測的那般快要亮了。”
錢夏沒有說話。
身後的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錢夏回身,不一會兒,身形單薄的女孩出現在了樓梯口。
錢夏抿了抿唇,緊繃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下來。
賀宇眉眼微挑,這丫頭果然是個麵冷心熱的,嗬嗬。
南宮南說:“你們兩個在看什麼?”
錢夏說:“天好像快要亮了。”
南宮南說:“如果我所料不錯,等審判者下次播報倒計時的時候,就是天明的時候。”
錢夏和賀宇兩人驚詫地看著她,就連她身側的神明也露出趣味。
賀宇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女孩說:“不是,丫頭你怎麼算出來的?”
南宮南輕咳一聲,纖細的聲音說:“你們也看出來了,已經有天亮的跡象,所以我便推斷兩個小時後天就亮了。”
“這麼簡單的推斷?”
“嗯,有些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麼複雜。”
南宮南也走了過去,看著夜色漸退的天邊,“等審判者下次播報倒計時我們就行動。”
賀宇說:“時間來的急嗎?居民很多,要全部抽離得費點時間吧。”
錢夏冷聲說:“急什麼,審判者說了,獎勵算給最後一個抽離重影的人。”
賀宇笑:“酷丫頭,你想的太簡單了。”
就在這時,街上傳來恐慌的喊叫聲。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