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鬱結。
我鬱結,小妹妹,算我求你了成嗎,我現在不高歌一首,我難受。
——
走廊裡光潔明亮,以往走在廊上會遇見來來往往的玩家,現在隻剩下一片空寂。
南宮南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門走了進去。
神明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本旅遊雜誌在翻看。
明亮的光線下,淺金色的神袍流光溢彩,似是鍍了一層光暈。
他沒有回頭說:進門之前先整理衣服,開門之後,一身酒氣。
他合上雜誌回頭,似笑非笑的將她打量,小丫頭,你這一係列動作放在家庭劇裡,是什麼你知道嗎?
南宮南:渣男?
神明挑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南宮南邊走,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嬌,是宋超遷喝的,這孩子估計被遊戲壓迫的太久了,再加上水晶球裡沒人,心理防線有點崩。
神明側眸看她,所以,你就當了回知心姐姐?
南宮南說:他硬要我陪他唱歌,我就去了,水晶球裡隻剩下我們兩個玩家了,雖然我一向獨來獨往。
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多活幾個人,實在是,死的人太多了。
神明若有所思,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她細白的麵容,說:你恨神明遊戲嗎?
南宮南靠在他身上說:一開始是恨的,但你說神明遊戲是人類的救贖,也是從人類中誕生的,我就有另外的思考。
神明一笑,笑容聖潔祥和,很有感染力。
其實隻要他出現,什麼也不做,也會讓人被他的神光感染,匍匐敬畏,安寧平和。
神明說:話雖如此,但死在神明遊戲裡的玩家不計其數,若是世人知道我的存在,定會聯合起來殺我。
他側頭想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地說:就是你們人類說的邪神,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南宮南:人類在你眼裡是弱小的,看著他們掙紮抵抗,所以才有意思吧。
神明說:在神的眼裡萬物自成世界,並無弱小之分。
神明推了推眼鏡,小丫頭,去洗個澡,看在水晶球裡隻剩兩名玩家的份上,我就不予計較。
南宮南笑他,還說自己不吃醋。
神明眉眼溫和,端的一派祥和瑞光,我並沒有說我不吃醋,隻是神情對萬物都抱有一定寬容。
南宮南嘴角一抽,放開他的手臂起身,神明大人,我臉熱。
神明慢條斯理,洗個澡就不熱了。
這次在水晶球裡的兩天過的很慢,以往她大多數時候吃了就睡,養精蓄銳。
也不和玩家過多的交流。
這次有神明陪著,就像在現實世界一樣,兩人聊天,散步…
更加的日常,沒有遊戲裡的緊張感,也不用時刻防備。
過了很輕鬆舒適的兩天假期。
進遊戲之前,神明先離開了。
南宮南起了個大早,先去餐廳吃早餐。
她吃的依舊是湯麵,宋超遷已經在餐廳裡坐著了。
他的身側沒有放酒,隻有一碗清湯。
小妹妹,這頓就當是離彆飯了,來,咱們乾一杯,第八輪加油。
他端起飯碗和南宮南的碗碰了一下,然後大口吃了起來。
幾下吃完,抽出紙巾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