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開口道：“此人手段倒是不及我等雷厲風行。陛下當年讓我等查辦官員，何曾需要如此迂回。”
“你們懂什麼，這侯亮平比你們高明百倍。”
武則天轉頭看向二人。
“你們隻會一味惶恐，靠著陷害忠良、製造冤案來討本宮歡心。他卻能在不同勢力之間周旋，既完成任務又保全自身，當真是個人物。”
來俊臣麵色一變。
“可是陛下，此人明明是借著女人的關係上位！”
武則天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懂得進退，知道分寸。”
“不似你們，這般窩囊。若是讓你們去辦他手中的案子，怕是早就把事情辦砸了。”
“陛下教訓得是。”
周興低下頭：“隻是臣覺得，明明身為反腐官員，卻仍要處處周旋，這樣如何能查出大案要案？”
“你錯了。”
武則天站起身來。
“正是因為他懂得審時度勢，才能在權力的夾縫中生存下去。”
來俊臣仍不死心：“陛下，此人與那個叫陸亦可的女子……”
“怎麼，你以為本宮會因為他懂得利用男女之情而對他有偏見？”
武則天冷冷掃了來俊臣一眼。
“本宮能成就今日之基業，難道不是因為深諳此道？”
“權力之路從來都不是一條筆直的大道，能屈能伸者，才是真正的能臣。”
三人沉默片刻，武則天又道：“比起你們這些隻會溜須拍馬的酷吏，本宮倒是更欣賞這等既有手段又有分寸的臣子。”
“隻可惜，此人不在我朝。”
……
北宋位麵。
宋仁宗指向天幕：“此等人才，朕竟不知該說他圓滑還是剛正。”
包拯緊鎖眉頭：“臣以為，一個執法者若處處講究權術，恐怕難成大事。這等審時度勢之人，雖能保全自身，卻也容易失了為官本分。”
一旁的範仲淹開口道：“天下之事，豈能儘如你那般鐵麵無私？”
“侯亮平雖然圓滑，但查辦的案件卻是實打實的。若是人人都像你那般不懂變通，隻怕早就被人除掉了。”
宋仁宗不禁點頭：“範愛卿說得在理。朕觀此人，確實頗有手段。既能在官場之中左右逢源，又能查辦大案要案，這等本事，實在難得。”
包拯仍是不以為然：“陛下，此人與陸亦可之事，臣實在看不過去。身為執法者，竟然利用男女之情辦案，這與那些貪官汙吏又有何異？”
“老包啊老包，你還是太過耿直了。”
範仲淹搖了搖頭：“朝堂之上，人情冷暖，進退存亡，豈是一味剛直就能應對的？這位侯大人能在夾縫中生存，已是難得。”
宋仁宗沉思片刻：“兩位愛卿各有道理。朕觀此人，倒像是把你們二人的特點都學去了幾分。”
“這等人才，若是在我朝，當真可堪大用。”
“陛下，臣以為這等行事作風，恐會開啟歪風。”
包拯仍是不肯讓步。
“若是人人都學他這般鑽營，天下官場豈不是要變成權術之地？”
範仲淹卻道：“天下本就是權術之地，關鍵在於用這權術做什麼。這位侯大人，至少是在為民除害。”
宋仁宗目光深遠：“這後世的官場，倒是與我朝也沒什麼兩樣。隻不過這位侯大人，要比尋常官員多了幾分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