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你你就受著?你罵他不就得了?”
“你一個車間八級鉗工,他後勤主任還能管著你不成。”
陳知行道。
易中海臉色更加幽怨。
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不管咋說,他能買到我家的崗位,你可是中間人。”
“不感謝你就算了,罵你算哪一出,是不是這個理兒?”
陳知行繼續道。
易中海歎了口氣,神色憔悴。
這事讓他乾的,裡外不是人。
陳知行也懶得再說。
頭一回覺得,易中海做人做事實在是爛。
難怪混到八級鉗工,在廠裡卻沒啥行政級彆的地位。
也就四合院人少,加上他資曆老,才混了個大爺位置。
一出四合院就廢。
“你找我乾啥來了?”
易中海不想再說馮主任的事。
活乾的稀碎,讓小輩看笑話。
“你以為我來是接你上我家吃席的是不?”
陳知行笑著問道。
“難道不是嗎?”
易中海不解。
“一大爺,你提出四百塊錢買我家的崗位,還想讓我接你吃席,你咋想的?”
陳知行嗤笑。
“你不接我吃席,過來特意羞辱我來了?”
易中海惱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媽的意思,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接二大爺三大爺吃席,單單落了你,打你臉了。”
陳知行直接把話挑明了說。
易中海不吭聲。
之前的事乾的太拉胯,他也沒底氣說啥。
“一大爺,實話跟你說吧,我心裡對你有怨氣,所以肯定不能接你。”
“你要是想來,拎兩瓶酒上桌,我也不攔著。”
“一個點後開席,你自己尋思尋思。”
陳知行撂下話,轉身離開。
兩瓶酒得兩塊錢冒頭。
易中海吃一頓席,送上兩瓶酒,指定是虧。
陳知行想的很明白,易中海要是想緩和關係,那就作出賠禮道歉的姿態。
要是舍不得,拉不下臉,陳家和易家繼續不搭噶,也行。
袁秀芬問起來,陳知行也有個交代。
易中海看著陳知行離開,抿了抿嘴唇,歎了口氣。
自己當時就不該接馮主任的活。
整的現在兩頭不討好。
回到家,易中海坐在餐桌前思考。
過了會,他吩咐一大媽:“給我拿兩瓶酒,再拿兩斤棒子麵來,等會我上陳家吃席。”
“吃啥席啊,隨兩瓶酒過去?”
一大媽翻箱倒櫃拿酒,嘴裡抱怨。
自帶口糧是規矩,兩瓶酒就大大超量了。
登門拜訪求人辦事才會隨這麼厚重的禮。
“陳知行今天入職保衛科,起步24級辦事員,比他爹有出息。”
“結個人脈,不虧。”
易中海道。
這消息還是他從傻柱嘴裡知道的。
這麼年輕的保衛科辦事員,以後在大院裡頭,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
易中海又不是二傻子,非得和陳知行對著乾。
能和解自然是最好的。
一大媽‘呀’了一聲,不再說話。
傻柱家。
“雨水,啥問題不明白啊?”
陳知行笑著道。
“知行哥,這道題我不會。”
何雨水伸手指著作業本上一頁。
陳知行掃了一眼,是一道數學題。
對他來說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