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卵蛋碎了,那不成太監了嗎?”
邵斌繼續捧哏。
“太監都便宜他們了,我連他們家祖墳都刨開。”
陳知行繼續大罵。
捏爆卵蛋,變成太監,挖祖墳。
這些事放在現在這個時代,落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對方都得跳腳。
人心難測技能沒有檢測到任何惡意,宣告這場簡短的釣魚任務失敗。
到了終點,陳知行和邵斌下車。
“陳隊,你剛才故意那麼說,是不是想要逼摸包的對你下手?”
邵斌猜測道。
“沒錯,可惜沒奏效,不知道虎哥豹哥那邊啥情況。”
“走吧,咱們再來一次。”
陳知行和邵斌登上回去的公交車。
截止早上九點,陳知行和邵斌一無所獲,在長安街等著程氏兄弟回來。
四人碰頭。
看到彼此身邊空空蕩蕩,啥都不用說了。
“走,回公安局,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陳知行大手一揮。
一行人來到公安局,找了個空辦公室。
“你們先討論一下今天的收獲,總結一下經驗,我去找邵隊說說話。”
陳知行吩咐一聲,過去邵厚信辦公室。
邵厚信的辦公室門半開著,人半睡不醒的,正坐在椅子上釣魚呢。
咚咚。
陳知行敲了兩聲門。
邵厚信抬頭,睜開眼睛“你小子怎麼這麼早來了?”
“邵隊,這還早啊,我都在大一路公交車上乾完早上任務了。”
陳知行熟絡的找了把椅子坐。
“我是真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人,喝一頓大酒,抓個犯人回來。”
“第二天還能精神抖擻的執行任務。”
邵厚信感慨。
“昨晚那個搶劫犯啥情況啊?處理了嗎?”
陳知行詢問。
“昨晚我把人提回來,丟給夜班的公安審了。”
“記錄在這裡呢,你看吧。”
邵厚信把桌上的審訊記錄遞出。
陳知行接過來查看。
那個青年是個二流子,之前就有打架鬥毆的記錄。
要說打架鬥毆這玩意也怪。
沒有公安插手,兩邊人可狂了,上到天王老子,下到地藏閻羅,誰都不服。
高低要給對方好看。
公安一插手,兩邊立馬變成乖寶寶,都願意坐下好好談,不追究對方責任。
這樣一來,落在雙方身上的處分都不會太重。
所以青年隻是蹲了一個月,就放出去了。
這次搶劫事件的起因也挺偶然。
那個婦女從兜裡摸出一把散錢,放進背包裡。
剛好讓那個青年看到,一把搶過來就跑。
屬於典型的見財起意事件。
這種搶劫案雖然極度惡劣,對受害人傷害大,但要不是青年點子背,哪怕婦女及時報案,也不好抓。
第一是青年下手快,唰的一下就把婦女手裡的布包奪走了。
婦女都沒看清青年長啥樣。
第二就是見財起意的案件,具有非常大的隨機性。
不像強奸案或者惡意報複案件,公安沒法根據婦女的社交圈,或者事發地點,鎖定潛在的嫌疑人。
就像公交車上摸包一樣,沒有清晰的攝像頭監控,想要抓住摸包,難度非常大。
人來人往的,鬼知道是誰伸手偷的。
“這人最後判啥罪,能判幾年?”
陳知行看完了審訊記錄,放回邵厚信桌上。
“反革命罪,五年到七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