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啊。”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抬起腳跺在地上,手掌拍打膝蓋。
一副悲愴到幾乎崩潰的模樣。
“老太太,您先彆著急,現在事情還沒定呢。”
“等劉暢回來,咱們找他了解情況,可能不是他乾的也說不準。”
陳知行趕緊寬慰。
擔心老太太激動過度,一下子去了。
“我就不該讓他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啊,兒啊,我對不起你啊。”
老太太情緒激動,上上下下晃著腦袋,眼淚簌簌。
都沒聽進陳知行說的話。
陳知行眼眸大亮。
哇去,那些人?
難道還有一個團夥?
團夥好啊!
單獨逮住劉暢一個人,隻能刷青銅寶箱。
要是能逮住一個搶劫團夥,白銀寶箱都有機會。
不過,搶劫能有啥團夥?
陳知行思維停頓了一下。
搶劫這種惡性案件,單獨發生,由於偶發性高,不好偵破。
公安會投入一定的人員和精力進行調查,但彆處也有案子,不可能把所有精力投在一個單獨案件上。
要是經常發生,那簡直是騎在公安頭上撒尿。
這年頭破案手段雖然不行,但隻要舍得砸人,搞地毯式搜索,照樣能把罪犯逮住。
所以一般來說,摸包兒三五成群能出現團夥,搶劫這類惡劣事件,聚不起團夥來。
“老太太,您彆傷心了,現在也沒說是您孫兒搶了東西呀。”
何雨水握著老太太的手,寬慰。
看到老太太傷心,她心裡也很難受。
“沒跑了,就是那個狗東西。”
“今天中午他回來吃飯,手上戴著一塊表,我還問他哪來的。”
老太太捶胸頓足,說出實情。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真正實錘的一刻,何雨水心裡還是舒緩了很多。
確認了是劉暢搶的手表,找回來隻是時間問題。
同時何雨水又為老太太感到不值。
“老太太,剛才您說,不該讓劉暢和那些人混在一起,那些人是乾啥的啊?”
“是不是他們把劉暢帶壞了。”
陳知行說起新話題。
老太太抹了抹眼淚,狠狠咬牙“那些人沒一個好玩意兒。”
當即,老太太絮絮叨叨講述起來。
劉暢之前蹲過一回監獄,出來之後,找不到正經工作。
乾苦力活太累,年輕人吃不了那個苦。
在社會上打流,劉暢很快結識了幾個同樣打流的年輕人。
幾個年輕小夥子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搞些有的沒的,期間劉暢認識了一個叫做猛子爺的人。
劉暢覺得猛子爺有本事,有人脈,跟著他乾有前途。
他順理成章的成為猛子爺手下的小弟,幫忙乾一些雞零狗碎的事。
老太太勸過劉暢很多次,奈何孩子大了,根本不聽勸。
“造孽啊,我怎麼有臉在地下見我兒子呦。”
老太太說到後麵,眼淚漣漣。
陳知行啟動人心難測技能,掃描眼前老太太,確認老人沒有惡意後,衝著邵斌招了招手。
兩人來到大門外,獨留何雨水在屋裡寬慰老人。
“老太太真命苦。”
邵斌心情沉重道。
“是啊,命苦啊。”
陳知行從兜裡摸出中華,散煙給邵斌,自己叼上一根點燃。
看到彆人命苦,陳知行在心裡告誡自己,千萬彆讓自己老娘和妹妹也命苦。
“陳隊,咱們現在咋整?”
邵斌接過煙詢問。
“還能咋整,等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