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開車,他坐在邊上的挎鬥子裡麵。
路上,他趁機問起小王,關於這次案件的事。
啥案件這麼著急,讓他在休假期間都不能消停待兩天。
“陳隊,我了解的不多,情況是兩個外國人的相機被偷了,逼我們抓緊時間破案。”
“這倆外國人是真他媽狗,本來王局的意思是讓我陪同他們一起,在四九城逛。”
“他倆不樂意,說要自由,不想有人跟著,想要拍攝實實在在的國慶時間,普通人的畫麵。”
“現在好了,拍了一天的相機被人偷了,知道找公安了。”
小王一頓大罵,把憋了一肚子的火稍稍發泄出來。
“昨天四九城人山人海,想要找摸包兒可不容易。”
陳知行皺了皺眉,深感棘手。
難怪大清早公安就派人過來找他。
問題是麵對這類複雜的案件,陳知行的辦法也不多。
他又不是算命的,能掐會算,說啥是啥。
還不用負責任。
“可不咋的,那兩人說明天下午前要是找不回相機,就走外交途徑。”
“那態度你是沒瞧見,拿鼻孔看人,說我們城裡治安不好,王局氣的把杯子都摔了。”
“說實在的,我都想抽那兩人嘴巴子。”
小王義憤填膺道。
陳知行不用想也知道,那倆外國人是啥態度。
國家太貧窮了,外國人來到華國,如同進了貧民窟一樣,自然會對國人產生鄙夷,不屑的情緒。
再一個,國內外交上對外國人非常重視。
這種重視也成為了外國人在國內,高人一等的護身符。
彆說現在,即便是陳知行前世,國力強大的時期,外國人在國內同樣高人一等。
說起來都是淚。
兩人來到公安局,小王領著陳知行來到邵厚信辦公室。
“邵隊,之前你老說我不讓你消停,現在這話我得還給你了。”
陳知行打趣道。
“哎,你小子少磕磣我,我都要快炸開了。”
邵厚信揉了揉臉,臉上寫滿了‘無奈’兩個字。
“啥情況,你說說吧,我看能不能聽出點東西。”
陳知行遞給邵厚信一根中華,自己點燃一根。
隨意找了把椅子坐著。
邵厚信抽了兩口煙,緩緩開口。
事情得從國慶前一天說起。
那倆外國人是法蘭西國的記者,走大使館途徑,申請國慶期間拍攝國人歡慶場景。
邵厚信這邊負責接洽,按照正常情況,得給這兩個記者安排兩個公安隨行。
一是保護,二來嘛,也是監視。
各國大使館的主要工作,是負責本國公民在他國的情況。
但還有一項不能放在明麵上的工作。
那就是做間諜,刺探他國的經濟,政治,軍事等秘密。
這基本上是所有國家默認的事。
那兩個外國記者,對給他們安排隨行人員表示強烈反對,覺得這是監視他們,控製他們的自由。
並且揚言要把事鬨大,反饋給法蘭西大使館,控訴公安局的安排。
邵厚信捏著鼻子認了,收回了兩個公安人員隨行的安排。
反正國慶期間,到處都是人山人海,這兩外國人要是想拍攝點機密內容,人民群眾就能給他們摁死。
而且拍攝之後,相機是要上交公安檢查放行,才能帶回去的。
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讓摸包兒整了。
昨天下午,在恭王府那邊拍攝時,外國人把相機掛在腰間,被後麵的摸包兒拿剪刀剪斷了相機繩。
“這兩老外也是真蠢,相機那麼重的玩意掛在身上,被偷了竟然沒有反應。”
“還是彆人喊他,他才發現。”
說到這裡,邵厚信忍不住又大罵了幾句,抽了口煙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