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安局,陳知行找到值班的公安小王,傳達了邵厚信的意思。
小王非常配合。
當即帶著鑰匙,調取戶籍方麵的資料信息。
十分鐘後,陳知行坐在桌子前,翻閱花梗胡同11號平房的住戶信息。
孟大宏,男,三十二歲,未婚,父母不在,獨居,有單位。
陳知行手指落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腦海中閃過他從戶籍冊上提取出來的信息。
該說不說,單看個人信息,孟大宏這人還蠻正常的。
‘要不明天去花梗胡同那邊的居委會問問?’
陳知行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很快打消。
雖然他和孟大宏隻有擦肩而過的接觸,但陳知行能判斷出,對方平時的生活,較為自律。
他沒有從孟大宏身上聞到煙酒味,也沒有那種獨居男人不打掃衛生不洗衣服的汗臭味。
要是詢問居委會那邊,大概率隻能得到一個空洞貧乏的回答。
‘直接提審?’
‘趁著孟大宏上班,進屋搜查?’
陳知行抿了抿嘴,很快把上麵兩個想法驅散。
‘假設孟大宏真的是多次侵犯婦女的強奸犯,今晚準備下手,卻因為偶遇了我,停止作案。’
‘證明他已經憋的不行了,他會怎麼辦?’
陳知行在腦海中假設,帶入犯罪者的角色。
找半掩門發泄欲望?
不可能,對方肯定看不上這種低級的發泄手段。
而且,強犯婦女除了發泄,更多的是滿足內心變態的情緒。
‘他會更加小心,觀察晚上土兒胡同的情況,一旦確認安全,立馬下手。’
陳知行斷定。
最終他決定選擇穩妥方案,從明天開始讓程虎盯著孟大宏。
晚上則換程豹盯著。
要是孟大宏接下來幾天,晚上都去土兒胡同溜一圈。
陳知行臉上露出冷笑。
告彆了公安小王,陳知行又騎車前往土兒胡同。
把自己的猜測和邵厚信說了一遍。
“孟大宏極度警惕,觀察細致,公安小隊需要更加隱秘。”
“一旦讓他察覺到風吹草動,他會隱藏起來,直到他確認安全為止。”
陳知行提醒。
“我直接把他提審去公安局咋樣?”
邵厚信意動。
對自己的審訊手段充滿自信。
“萬一我預估錯了,或者對方死咬著不認,總不能打完人說打錯了。”
陳知行嚴肅道“更麻煩的是,提審他一回,他歇半年後作案,咱們想要抓到他,那就更難了。”
“嘖,那還是依你的。”
邵厚信想了想,同樣覺得直接提審不是一個好主意。
屈打成招的事他不會乾。
一旦乾了,跟殺良冒功有什麼區彆。
更彆說很多時候,毆打並不能撬開凶犯的嘴巴。
例如楊德林。
最後還是陳知行用他的小兒子,逼他交出犯罪證據。
陳知行騎著車離開。
回家之前,他特意去對麵的花梗胡同溜了一圈。
在花梗胡同十一號門口經過時,陳知行五感開啟到最大,聽到裡麵有微弱的呼吸聲。
‘我會抓到你的。’
陳知行心裡默默道。
翌日一早。
陳知行叫來自己小隊三人,把土兒胡同強犯婦女案,告知三人。
“虎哥,你白天盯著孟大宏,不用緊盯著,了解他的活動範圍即可。”
“豹哥,你晚上盯著他,重點確認他會不會去土兒胡同附近溜達。”
陳知行安排任務。
程家兄弟摩拳擦掌,終於要來大活了。
“讓我逮住他,我踩爆他卵子。”
程虎義憤填膺。
“強犯婦女最可恥,畜生!”
程豹拳頭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