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群眾舉報白展堂同誌,那咱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陳知行咧嘴一笑“一起抓了,送去局裡鍛煉鍛煉。”
胡長清低喝一聲“白展堂,過來。”
白展堂身軀一個激靈,腿都軟了,差點摔倒在地上。
“大爹,娘,你們趕緊說幾句啊。”
白展堂哭喪著臉求救。
“知行啊,你看能不能那啥,拉展堂一把。”
“他是對不住你,我跟你道歉,成不?”
白寡婦心疼兒子,忍不住開口道。
“白姨,白展堂奔三的人了,不事生產,遊手好閒,必須接受改造。”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今天我要是放了白展堂,明兒個他還是這樣,你能護著他一輩子嗎?”
陳知行穩重道。
“知行說的對,媳婦兒啊,咱們不能光顧著心疼孩子,得給孩子加加擔子。”
何大清握著白寡婦的手,好生安慰“展堂犯了錯,該接受教育就得接受教育,胡大隊長上咱們家來吃飯了,咱們還用得著擔心展堂在裡頭受罪嘛。”
“你擔心的事,知行早就想到了,這孩子辦事牢靠,他說咋辦,咱們就咋依,錯不了。”
經過何大清勸說,白寡婦懸著的心慢慢放下。
白展堂磨磨蹭蹭走到大猛子邊上,惡狠狠的瞪了大猛子一眼,然後伸出雙手。
“瞪我乾啥,我他媽好心好意給你來幫忙,挨了一頓削不說,讓你抽了多少大嘴巴子。”
“現在還讓公安抓了。”
大猛子一肚子火。
自己都想抽自己兩嘴巴子。
閒得慌,跑來白家受罪來了。
“這話說的,你挨削關我啥事,是你非得弄陳知行。”
“再說了,抽嘴巴子的事,也是你先抽的我。”
“你他媽讓公安抓了,非得把我帶上,你給我等著。”
白展堂同樣一肚子火。
本來他在家好好的,現在讓公安逮住,要去局子體驗一下公安的服務。
腦瓜子都嗡嗡的。
“都給我住口,想說話,去了局子有你們說的時候。”
胡長清低喝一聲,縛住白展堂雙手,繩子的一端握在自己手裡。
這是保城公安束縛犯罪的方式,雖然古老,但非常實用。
“胡隊,人抓完了,咱們進屋喝點唄。”
陳知行笑嗬嗬道。
“走著。”
胡長清一手握著繩子,樂嗬道。
“胡領導,你能來我們白家吃飯,讓我們白家蓬蓽生輝啊。”
何大清送上一記馬屁。
“嗨,下了班我就是個普通人,不是啥領導。”
胡長清擺了擺手。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
“胡隊長,這邊走。”
胡長清熱切招待。
“你們幾個,跟我進院裡。”
胡長清衝著白展堂四人喝道。
四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的。
一行人進入院裡。
胡長清把繩索係在屋裡的板凳腿上,讓白展堂四人在屋外站著。
“胡隊,這邊坐。”
何大清在前麵領路,請胡長清上座。
等胡長清落座後,陳知行坐在副手位置,何大清坐在另外一邊。
白寡婦和白淼淼端菜上桌。
“唔,難怪知行你要請我來白家吃飯,這飯菜香味著實不錯。”
胡長清深吸一口氣,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