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提議。
順手把已經嚇的處於縮卵狀態的張有全,交給挖掘隊看管。
“走。”
邵厚信隨便選擇一個方向,向前走著。
兩人走出幾十米後,停下腳步。
陳知行拿出華子,散煙。
“有啥想法?”
邵厚信問道。
他知道陳知行不僅僅隻是為了抽煙,肯定是有事要說。
“張有全要是死不承認,單憑現有的證據,能給他定罪嗎?”
陳知行詢問。
“定不了。”
邵厚信明確答複,隨後解釋“咱們確定他是凶犯,靠的是推斷,沒有人證物證,無法形成閉環。”
陳知行瞟了一眼還在哆嗦不停的張有全,目光掃視擺放在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
“怎麼,你擔心沒法給他定罪?”
邵厚信吐出一口煙霧,語氣輕鬆“進了局子,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招。”
“要是碰上一個凶犯不認罪就沒招,那我這身製服脫了得了。”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管不管用。”陳知行忽然說道。
“哦,你說說。”
邵厚信來了幾分興趣,知道陳知行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咱們這麼……”
陳知行說出自己的點子。
他必須得百分百確認,到底是不是張有全殺害了胡金鳳母女。
要不然萬一發生了冤案,造成張有全家破人亡,陳知行內心難安。
張有全的身後,也是一個家庭。
距離命案發生的時間過去了兩年多,想要找到人證物證,希望渺茫。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死去的人說話,和張有全當麵對質。
“你說的這個辦法很好,很有想法。”
邵厚信聽陳知行說完,眼眸發亮。
“咱們安排一下,先去張元峰家拿胡金鳳之前穿過的衣服,然後咱倆騎挎鬥車回去,在局裡找一個……”
陳知行補充細節。
邵厚信時不時說幾句,查漏補缺。
兩人快要商議完事的時候,大樹那邊傳來爭執的聲音。
“張有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金鳳,你說!”
“你說啊!”
陳知行回頭看去,張元峰如同瘋了一般,壓在張有全身上,他雙手緊緊掐著張有全脖子,聲嘶力竭的大吼。
“阻止他!”
邵厚信大喊,讓挖掘隊的人拉開兩人。
三個挖掘隊的人員,奮力拉開陷入瘋狂狀態的張元峰。
張有全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張元峰,你發什麼瘋!”
邵厚信嚴厲喝道。
“是張有全這個畜生殺了金鳳,是不是?是不是?”
張元峰激動的追問。
“甭管是不是,由不得你來動手!”
“張有泰,你把張元峰送回去。”
邵厚信喝道。
張有泰跟木頭似的,不搭理邵厚信的話。
張良田上前,小聲跟張有泰說話。
“我不回去,我要陪著金鳳。”
張有泰坐在地上,搖頭。
“邵隊長,我來看著他們倆,保證不給你惹麻煩。”
張良田無奈。
邵厚信也懶得在兩人身上浪費時間,安排挖掘隊人員,把張有全帶遠一點,免得雙方再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