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鳳縹緲的聲音傳出。
“金鳳,求求你,我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
“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你彆跟我一般見識。”
“隻要你放了我,什麼我都給你,我給你買紙錢,給你燒屋。”
“……”
張有全連連求饒,都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胡金鳳已經停下了腳步,凍的身軀發抖。
“張有全,你還敢說胡金鳳不是你殺的?!”
邵厚信從道路兩邊的草地裡爬出來,暴喝道。
“張有全,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陳知行跟著一起起身。
另外還有三個人,從草地裡麵爬出來。
張有全神色發愣,看了看陳知行等人,目光又移到正前方的胡金鳳身上。
胡金鳳雙手抱在一起,身軀蜷縮,凍的瑟瑟發抖。
“你不是胡金鳳!”
張有全頓時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胡金鳳已經死了,她當然不是胡金鳳。”
陳知行大步走來,給‘胡金鳳’披上一件大棉襖。
“你們詐我!”
張有全氣的胸膛劇烈起伏。
“詐你又如何,你要是沒殺人,何必怕胡金鳳的亡魂。”
陳知行臉上滿是冷意“現在你已經承認行凶,讓你發現胡金鳳是假扮又有何妨。”
“我不服,我不服!”
張有全大吼。
邵厚信蹲下身,揚手就是一嘴巴子,抽在張有全臉上“你是什麼東西,老子辦案抓人,還管你服不服?”
剛才假裝跑路的挖掘隊成員以及法醫四人,騎著自行車回來。
“邵隊,他承認殺人了嗎?。”
中年法醫還間隔一段距離,便大聲問道。
“承認了,我們都聽到了。”
“我特意找了三個人證,不怕他改口。”
邵厚信回應。
“哈哈,邵隊長,這回咱們四個都沒掉鏈子吧。”
挖掘隊老方興奮喊道。
“沒有掉鏈子,大家夥表現的都很好。”
邵厚信爽朗一笑,看向陳知行“知行,你這個辦法真好使,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費吹灰之力。”
陳知行嗬嗬一笑,並未居功。
挎鬥車發動機轟鳴聲傳來。
邵厚信把張有全推進挎鬥子,自己駕駛車輛。
“邵隊,你先送女同誌回去吧,我坐其他人自行車。”
陳知行說道。
“那也行。”
邵厚信點點頭。
帶著假扮胡金鳳的女同誌,還有張有全離開。
陳知行則主動接過中年法醫的自行車,他來騎車,中年法醫坐在後座上。
自行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到南鼓鑼巷四合院門口。
陳知行下車,把自行車交給中年法醫,客氣道謝。
等中年法醫離開,陳知行拍門“三大爺,開門呐,我回來了。”
過了好一會,閻阜貴披著棉襖出來給陳知行開門“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勞煩你大晚上起床給我開門了三大爺。”
陳知行知道閻阜貴心裡不舒坦,客氣道。
“下回早點回來。”
閻阜貴合上大門,落栓。
回到家,陳知行輕手輕腳,洗了把臉,準備回自己的小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