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已經成了慣例了吧,我看這幫人都挺盼著的呢。”
陳知行笑著道。
“對,乾了一年,馬上要過年了,又來一大批活。”
“得給兄弟們發發福利,要不然誰能拚了命的去乾啊。”
程虎點點頭。
他之前借調去公安局乾了兩年,苦活累活沒少乾,對這裡頭的東西門清。
陳知行了然。https:/
明代有淋尖踢斛,清代有‘火耗’,如今雖然換了新天,但基層的運轉一直是這一套規律。
哪怕在西方或者美麗國,一樣如此。
人嘛,兩條胳膊一顆腦袋。
閉上眼睛得有個地方睡覺,睜開眼得吃喝拉撒,能有什麼不同呢。
半小時後,自行車在前方挎鬥車的帶領下,終於來到預定的地點。
一個全身包裹成粽子的男人打開手電筒,晃了三次。
陳知行認出那人應該是洪英傑,隻是現在在執行任務過程中,他也不好上前打招呼。
邵厚信在兩名公安的陪護下,下車來到洪英傑麵前,兩人低聲說了一會。
“全體注意,前往預設地點,三分鐘後正式行動。”
邵厚信發令。
自行車大軍分開,各自奔赴任務點。
陳知行領著小隊成員,來到一處巷子出口。
“這天也太冷了,深吸一口氣,鼻子都要凍掉。”
邵斌抱怨說道。
“乾這份活有啥招,這辛苦活多少人想要求著乾都求不來呢。”
程虎哈出一口熱氣,在空中變成白霧。
“我撒個尿。”
邵斌跑出幾米遠,解開褲襠,興衝衝的哧了一泡。
哆嗦了幾下後,他興衝衝的跑回來。
砰!
“彆動!”
“公安辦案,都給我蹲著!”
攻堅區域傳來破門聲,座椅倒地聲,還有公安的厲喝聲。
“那邊動手了,咱們打起精神來。”
陳知行小聲道。
程虎幾人當即噤聲。
很快,巷子口傳來跑動的聲音。
“他媽了個巴子的,王二虎打的什麼牌,瞎幾把打。”
“可不咋的,他牌小還跟,錢多燒的。”
“桌上的錢你們拿了嗎?”
“拿個嘰霸拿,能跑出來不錯了,王二虎那小子指定讓公安摁住了。”
“我手套都忘拿了,操。”
陳知行聽著巷子裡傳來的交談聲,判斷應該是三個人。
要不說賭博有癮呢,這幫人差點讓公安摁住,跑路過程中還得說幾句打牌的事。
等巷子裡頭三人全部走出巷子,陳知行一記掃腿,踹在最後那人後背上。
噗通一聲,那人飛出去一米多遠,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沒等他喊出聲,陳知行向前幾步,一腳踩在他後背上,緊接著將他雙手反捆住。
另外兩人也被程家兄弟以及邵斌捆住。
四打三加蓄勢待發。
輕輕鬆鬆擒下。
“兄弟,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家兄弟。”
“哥幾個守在這裡,天寒地凍的,不容易,我們幾個湊一湊,給哥幾個買幾杯茶水暖暖身子。”
“大家出門在外,求一個財字,沒必要非得誰整誰。”
幾個賭鬼巧舌如簧,說著和氣的話。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說話。”
程豹聲音陰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