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大冷天的媽還能走了嗎?先拿家裡的退燒藥用吧。”
婁曉娥半邊屁股生疼,自己走道都費勁,扶不住婁母。
“讓紅袖章拿走了。”
婁父一臉無語。
“那,咱們大晚上的去醫院,得拿個手電筒啊。”
婁曉娥咬咬牙,又道。
“手電筒也讓紅袖章拿走了。”
婁父一臉晦氣。
“他們屬耗子的啊,啥都拿,咋不把咱們屋搬走呢。”
婁曉娥氣的不行。
“要不你們在家等著,我去醫院取點退燒藥來。”
“等明天伯母退燒了,你們再帶她去醫院。”
陳知行一看這也不是個事啊,主動說道。
以婁母現在的狀態,哪怕他騎車帶去醫院,路上摻了風寒,也得大病一場。
他也知道,這回是攤上婁家的事了。
婁家這一副即將家破人亡的慘狀,陳知行也不能扭頭就走啊。
“知行,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婁曉娥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你們回屋吧。”
陳知行擺擺手,蹬動自行車踏板,頂著寒風朝著醫院駛去。
婁父連連感歎世界上還是有好人,和婁曉娥合力,攙扶婁母往屋裡走。
陳知行到了醫院,找到護士開了消炎藥和退燒藥,又往婁家的方向趕。
從四合院到婁家,婁家到醫院,現在又往婁家跑,等會還得回四合院。
身上凍的涼颼颼的。
陳知行越想越火大“許大茂,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這些活應該婁家女婿許大茂乾才是。
要是許大茂支棱起來,哪還用自己乾。
合著自己乾了婁家女婿的活,也沒享受到婁家女婿的待遇,純純大冤種。
回到婁家,陳知行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婁父。
“伯父,這是退燒藥,這是消炎藥,你收好嘍。”
陳知行遞上一個塑料袋。
他都沒想進婁家大門,免得等會又攤上啥事。
“陳知行同誌,進屋裡坐會吧,喝口熱茶再走。”
婁父連連感謝,拉住陳知行的手。
陳知行退讓幾番,見婁父態度堅決,推著自行車進門。
放在屋外,他怕讓人摸走了。
進了屋,吹不著涼風,陳知行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一圈。
進門便是寬闊的大廳。
光是一個大廳,比陳知行一家人住的地方還要寬敞。
原本放在廳裡的裝飾品,全讓人薅禿了,隻剩牆上的釘子證明之前這塊掛著東西。
屋裡還有一些沒清理乾淨的陶瓷小碎片,估計是打碎的擺件殘留的。
紅木櫃子裡頭,讓人薅的乾乾淨淨的。
比老鼠進屋還過分。
大廳側方,是一條紅木樓梯,延伸到樓上。
陳知行暗暗感慨,婁老登,說你是資本家真沒說錯。
哪怕放在港城,婁半城擁有如此豪宅,也是妥妥的資本家。
“這邊坐,我給你泡茶。”
婁父給陳知行找了把凳子,衝著樓上喊話“曉娥,知行買藥回來了,你下樓給你媽衝藥。”
“來啦。”
婁曉娥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隨即實木樓梯響起嘎吱聲。
陳知行瞟了一眼,回屋的婁曉娥換了一套新衣服,脫去了厚實的帽子和手套。
忽略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
恢複了大小姐狀態的婁曉娥,確實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