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給陳知行兩次五毛了,那可是整整一塊錢啊。
“不僅有帳,還是大帳。”
“上回你家棒梗被拍花子拍走了,我跑周邊屯子,村子,找了兩個晚上。”
“費勁千辛萬苦才幫你把你家大孫子找回來,你自己尋思尋思,得給我多少錢?”
陳知行朗聲道。
“這筆賬咋算啊,根本沒法算清。”
“是啊,那可是棒梗一條命,多少錢能買回來。”
“我看啊,賈家把房子賣了都不一定夠。”
大院眾人七嘴八舌說著。
棒梗是賈家的命根子,甭管現在賈家生活多麼困境,家裡有個兒子,以後多多少少有個盼頭。
要是棒梗不在了,第一個撐不住的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倒了,賈家自然也倒了。
陳知行救回了棒梗,等於是救了賈家。
這玩意沒法用錢估量都。
“陳知行,你,你!”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帶棒梗回來,那是你自己要乾的事,又不是我賈家求你。”
賈張氏氣的跳腳。
她不傻。
要是按照陳知行說的來,單憑他救回棒梗的大功勞,賈家掏個十塊八塊的都不夠。
再給陳知行十塊八塊,把賬了了。
“媽,你可彆說了。”
秦淮茹心裡害臊,拉著賈張氏。
“彆扒拉我。”
賈張氏甩手掙脫。
“今天我們保衛科同事結婚,我隨禮兩塊錢。”
“給賈家募捐,肯定不能低於這個數。”
陳知行笑道。
賈張氏眼睛亮起,心裡核算一番,她現在給陳知行五毛錢,等會陳知行給賈家捐兩塊錢。
一出一進,賈家賺翻了好吧。
當即,賈張氏把手裡的五毛錢遞出去。
陳知行接過錢,點了一遍,揣入兜裡。
“你給我們家捐款的錢呢,拿來。”
賈張氏急忙忙道。
“急啥,咱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
“棒梗眼睛受了傷,是我騎車送他們娘倆去醫院的,這筆錢咋算?”
陳知行不慌不忙道。
既然要算賬,那就算個清楚明白。
一筆都不能漏。
“這……你跑一趟還能算錢?”
“咱鄰裡鄰居的,裡裡外外互相幫襯的事,你咋這麼算計呢。”
賈張氏不樂意了。
“笑話,你找三大爺借車要花錢吧,怎麼到我這裡就想著不花錢了。”
“我收錢是算計,三大爺收錢這麼久了,是啥?”
陳知行冷笑。
閻阜貴側臉偏向一邊,暗道你們倆算賬,把我扒拉進來乾啥。
當然,這話他不能說,現在賈張氏和陳知行吵架,他保持沉默就完了。
“那你啥意思,還想收我家這筆錢啊?”
“你當時說的是幫忙,現在要錢,太不要臉了吧。”
賈張氏一臉不高興。
“幫忙不等於不收錢。”
“正常借車得三毛錢,我還出了個人送賈家娘倆去醫院,這一來一回怎麼不得兩毛。”
“大家夥說說,我給的價格公不公道?”
陳知行喊道。
“借車三毛,出人幫忙才兩毛,確實不高。”
“五毛錢幫賈家忙前忙後,還有啥說的。”
“也就是鄰裡鄰居才能幫忙,要不然給錢都不能幫呢。”
大院住戶議論紛紛,一致認定五毛錢不算高。
“聽到了吧,你給我五毛錢,這筆賬就算了了。”
陳知行伸手。
“不行,絕對不行。”
“這邊五毛,那邊五毛,我手裡的錢都得讓你謔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