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氣的臉紅脖子粗,大手狠狠拍在桌麵上:“薑氏,你現在是階下囚,認清你的身份。”
“我不願對你動手,是尊重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程組長,我確實不知道劉俊泉平時和誰交往,收了誰的禮物。”
“你逼我,我總不一頓瞎編騙你。”
薑氏語氣平靜。
對於審訊,她已經心如止水。
或者說,對於生活薑氏也是這樣的態度。
年紀大了,丈夫找了個小的,孩子也長大成家立業了,她還能有啥想法呢。
“你倆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誰給他送禮,你總知道來人叫啥名吧。”
“他給誰送禮,難道不用你籌備?”
“你可是他的枕邊人,劉俊泉用搪瓷盆焚燒來往書信,賬本記錄,你難道看不到,聞不到?”
程虎壓根不信。
兩人同住一個屋子裡,要說薑氏什麼都不知道,那簡直是把人當傻子。
“程組長,我已經七八年沒有跟劉俊泉同床共枕了。”
“他收的禮都放在他的房間,我頂多做個飯,吃完了飯就回房間休息,等他們喝完酒我出來洗碗。”
“至於他給誰送禮,我更管不著,都是他找我弟弟安排。”
“至於焚燒信件的事,我確實聞到了,火盆還是我給他拿火柴點的,可我也沒問他為啥要這麼乾。”
薑氏麵容平靜說道。
程虎邊上的潘雲飛快速把這些信息記下。
平時劉俊泉送禮是由他的小舅子幫忙執行,這麼說來,他小舅子那邊應該有一本送禮的賬本。
“你就沒幫劉俊泉乾過彆的事?”
程虎還是不太信。
“我是個女人,隻會乾洗衣做飯,操持家務的活。”
“彆的事我不會乾,也懶得乾。”
“劉俊泉在外麵找了新的女人,我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了,我何必幫他。”
薑氏神色清淡。
程虎又反複詢問薑氏關於劉俊泉可能跑路的地方。
“他老家是豐台那邊的劉家村,劉俊泉在老家名聲很好,有可能跑去了老家。”
“也有可能投奔了親戚,不少劉家人在他的帶領下進城做事。”
“他其他可能待著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薑氏倒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程虎又磨嘰了一會,確認薑氏真的沒有了解太多,隻能無奈作罷。
“雲飛,你把審訊記錄交給陳隊,讓他看看。”
“要是陳隊有意見,回來跟我說。”
程虎小聲吩咐自己的組員。
“好勒。”
潘雲飛離開。
狹窄的審訊室內,隻剩程虎和薑氏兩個人。
程虎目光落在薑氏身上,主要看著薑氏身前鼓鼓囊囊的胸懷。
也不知道怎麼的,程虎就是喜歡這類很熟的女人。
薑氏似乎感受到程虎的目光異常,微微偏轉了身軀。
很快,潘雲飛回來:“程組,陳隊說審不到更多信息,不用太自責,還有其他審訊小隊。”
“那就好,領導能理解,我乾活也方便。”
程虎放下心來。
他真的不想對薑氏用強。
一來薑氏是婦女,這年頭老爺們不該動手打女人,說是思想鋼印也不為過。
二來程虎很喜歡薑氏這股平淡優雅的氣質,要是打的薑氏披頭散發,就破壞了對方的美感。
“你把信息交給程豹和洪英傑小組,說不定他們能用上。”
程虎覺得潘雲飛挺礙眼的,想了個招把他支走。
潘雲飛離開審訊室。
程虎又看向薑氏,腦海中湧現很多異樣的情緒。
她和劉俊泉好幾年沒弄過了,說是寡婦也差不多。
可惜,她是犯人,我是糾察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