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後如果胡長清和白展堂辦事,陳知行也得過去。
例如白展堂結婚或者胡長清兒子姑娘結婚之類的。
人情來往就是如此。
“知行,聽柱子說,你現在是軋鋼廠糾察委的隊長。”
“能說說你是怎麼帶領隊伍的嗎?”
喝了幾杯酒下肚,胡長清問道。
“你那邊也要搞糾察委了?”
陳知行微微詫異。
這股風終究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席卷各地。
大勢狂潮,沒有人可以阻擋。
“是啊,我們目前正準備籌建,這趟過來,我特意跟領導說了,找你取取經。”
胡長清誠懇道。
“咱們酒桌上不說這個,等會我送你們去招待所,或者明天早上送你們去車站說。”
“來,喝酒。”
陳知行提起酒杯。
“好。”
胡長清臉上露出笑容。
既然陳知行答應了,自然不會對他藏著掖著。
等他從陳知行這裡取到經,回去跟領導也有東西說。
“柱子,你白姨從保城跟我過來,參加雨水的婚事。”
“你這個做哥哥的,代替雨水敬你白姨一杯酒。”
何大清發話。
傻柱神色猶豫。
平心而論,傻柱對白寡婦心裡依然有怨氣。
要不是白寡婦拐跑了何大清,傻柱應該有更好的發展,不可能拖到三十歲才娶媳婦。
何家家裡缺了頂梁柱,方方麵麵都差了很多。
源頭就在白寡婦這兒。
“白姨,我敬您一杯。”
“謝謝你之前在保城的時候,照顧我和雨水,更感謝你不辭勞苦參加我和雨水的結婚酒席。”
陳知行提杯,烘托一下氣氛。
“傻柱。”
何大清加大音量。
“哥。”
何雨水也喊道。
馬三娘拉了拉傻柱的衣服,示意他彆硬挺著,讓何大清下不來台。
“白姨,我敬您一杯酒,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爸。”
傻柱提杯。
至於他說的謝謝,是真的謝謝還是埋怨白寡婦拐走了何大清,其中意思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桌上的聽眾,對傻柱的話也是各有理解。
“都是好孩子。”
“老何雖然人在保城,但心裡一直牽掛著你和雨水。”
“現在你和雨水各自成家,老何終於能輕鬆些,我替你們兄妹倆高興,更替老何高興。”
白寡婦提起酒杯,抿了一口。
何大清眼眶微微濕潤。
婦女們吃完飯,紛紛下桌。
桌上隻剩幾個喝酒的男人。
何大清摸出一包煙,給傻柱還有陳知行胡長清散煙。
“要不出去抽,屋裡有三娘嫂子懷著孕呢。”
陳知行提議。
“走。”
胡長清響應。
幾人走到大門口,點燃香煙。
“柱子,你這執拗的脾氣得改一改。”
“不是你白姨對不起你們,是我這個當爹的對不起你們。”
“老實說,我在保城十多年,你白姨沒有虧待我,你不要跟她置氣。”
何大清批評道。
傻柱悶頭抽著煙,不吭聲。
何大清也沒繼續說。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
傻柱要是能聽進去,自然是最好。
要是聽不進去,何大清說再多也沒用。
幾人抽完煙,回屋繼續喝酒吃菜。
“知行,你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