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既然找不到工作,那之前又是靠什麼為生的呢?”聽到這裡,忽然有一個人舉手發問道。
“我……我當然是在流浪乞討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派珀抽噎著回答道。
“你的同夥這麼沒有人性你為什麼早點兒離開他們?找其他人依附的話,肯定也會比現在好過得多吧?”
“因為家暴而導致流產和不孕?你為什麼不把著這種家夥告上教會的秩序法庭?”
“可是現在教國不是有專門針對流浪者的政策嗎?隻要能證明自己不是娼妓和異端,好像都可以得到一筆救濟金。”他人的疑問像是炸藥桶一樣帶來了一係列的質疑,而原本表情痛苦的派珀也越發局促不安起來,之後她咬著指甲有些慌忙地後退,結果卻被皮泰爾抓住手腕:“我說過不可以編造故事的吧?您身上的傷痕可是為了讓彆人同情你而讓同伴毆打產生的,而且染上梅毒的女人應該很難生下健康的孩子,不是嗎?”
“可、可是我也沒說錯啊!那些人說我隻要能拿到集會的獎勵的話,我就不用每天再陪著他們了!難道這也算是說謊嗎?”被揭穿身份的女人在甩開皮泰爾的手之後握緊拳頭聲嘶力竭地衝所以嗤笑自己的人大吼道:“因為我的父母是農民,因為我沒有身份,所以我連自己的愛情都是虛假的!男人欺騙我,姐妹也欺騙我,我的尊嚴在泥水裡被彆人踐踏!我以為我能和貴族結婚改變命運,但到頭來卻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丟了!對了,你們這些人……罪人的集會,你們肯定也和我一樣是有罪的人!”
“喂,主持人,既然這個女人都說謊了,那這個故事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吧?趕緊讓她下場吧!”
“就是就是,反正也沒用了!說謊的人的結局也應該讓新人看看才對吧?”
“……你們也會和我一樣的,也會和組成這個主持人的人一樣死得七零八落!絕對!”已經陷入癲狂的派珀邊像瘋子一樣張大嘴狂笑,邊用手指著那些要求主持人了結自己性命的人,“我會在死人之國的深處等著你們這些人的!”
在說完最後的遺言後,派珀便被某種像是枯枝但又像是昆蟲足肢的手給拖入了黑暗深處。之後所有人都聽見了她淒厲恐怖的慘叫聲,而在慘叫聲結束之後,便是肉體被割開和被攪動起來的粘稠聲響。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而無法阻止的畢維斯愧疚地用手捂住了耳朵。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擁有童話中勇者的力量,可以使用聖劍將這些怪物全部屠殺殆儘,或者他能像德斯坦那樣無所畏懼也不錯,起碼還能衝上去救那個女人。但是他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顆靈活的大腦和懦弱的身體。
改變,要怎樣才能改變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