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無論怎麼丟都不會有任何問題之後,努努阿澤便準備將骰子丟在腳邊,但她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在一旁看著的德斯坦抓住了手腕:“把耳朵湊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這樣這樣……”
“好壞,好惡毒!但不愧是你!”聽了德斯坦的計劃以後,更加覺得對方是厚顏無恥之人的努努阿澤捂嘴嘀咕道,之後她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桑德維爾:“我知道了,那我上了!現在我有了無窮的自信!”
該死的小鬼們!那是什麼眼神!感覺自己的理智之弦就要斷掉的桑德維爾忽然間又恍惚起來,之後他好像看見了兩個小孩在自己對麵笑作一團:“哈哈哈,不能這樣啦,先生會生氣的!贏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對家人和朋友不能這樣啊!”
“噠噠!”就在桑德維爾出神之際,努努阿澤拋出的金屬製成的八麵骰和地麵接觸後談跳了兩下。之後它恰巧地停在了點數七上。而此時終於回過神來的桑德維爾示意德斯坦前進:“走七步,不算上起始格。”
沿著劃定道路前進了七步的德斯坦在腳踏上那塊印有命為“敵視”圖案的棋格的瞬間,被從棋盤縫隙中湧出的如同黑色帷幕的液體包裹住消失了。
“哎,德斯坦她人呢!老混蛋,你趕緊把德斯坦給我交出來,不然我這次真的要把你的腦袋割下來了!”
“隻是暫時去棋盤創造的空間裡了而已,等我的棋子移動完後,她就可以回來了。”桑德維爾無視了逐漸對自己毫無敬意的努努阿澤的叫喊聲後,他也丟出了手中的骰子。而骰子在半空中連續的彈跳滾動,並最終停留在了點數二上。於是原本是狼人的棋子遲鈍的向前走動,來到了印有“守護”圖案的棋格上。
帶著翠綠樹葉和金色花卉的銀白色樹枝如同林網一般從圖案中生長出來,保護住了狼人的身體,而無形的力量撞擊在散發微弱光芒的枝葉上,蕩起了一片片水一般的漣漪。
就在狼人棋子前進以後,臉頰和衣服上出現了一大片黴綠色粘液的德斯坦也氣喘籲籲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就在剛剛被粘液包裹住以後,她便來到了一個充斥著巨型蜘蛛的惡臭空間。雖然那些蜘蛛並不強,但卻勾起了一些對她而言並不好的回憶。
“德斯坦,你還好嗎?”
“彆說廢話!給我繼續!”德斯坦在用袖子蹭掉臉上惡心的粘液以後,扭頭開始用眼睛掃視周圍尋找那些觸手一樣的影子。因為那些惡心的東西地存在,所以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不是預感,而是覺得是有誰在操縱著所有的事情,反正這是一種讓人不爽到了極限的事情。
“那就有輪到我了呢,要是我運氣好一點兒的話,我們第一輪可很快就要結束了?”努努阿澤在意識到自己白擔心了以後鬆了一口氣。隨即她接過從地上自己彈起來的骰子,然後按照德斯坦教自己的辦法,輕輕地將骰子丟了下去。而在那一瞬間,她的影子邊緣忽然閃過什麼,使得原本會落在一點的骰子翻了好幾個身,然後停在了點數二上。
聽著幾乎為不可聞的女人的輕笑和倫諾克斯以及大衛遺憾的歎息聲,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的德斯坦忍住了錘擊影子的徒勞舉動,之後她老實向前:“以後我一定要把這該死的家夥揪出來,讓它後悔出現在我的麵前……”
“敵視內的怪物會隨著時間推移越變越強,最後強到讓人絕望的程度。”像是看穿了努努阿澤的心思一樣,桑德維爾在丟下骰子的同時對她溫和笑道:“我忘記說了,棋子受的傷會反饋到棋手身上。在棋盤上,這是一場要賭命的遊戲,小看了我設計的遊戲的話,孩子你可是會死的。”
“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那兩個人怎麼還不回來?”在對無缸水方存在的房間進行了多種測試後把自己的魔力榨乾的畢維斯開始生火做飯。因為努努阿澤在走之前給他留了一些蛇肉做乾糧,再加上有可以飲用的水,所以他也不至於會冷著餓著。
但是在習慣了和彆人一起用餐以後,一個人吃飯感覺有點沒胃口啊。深深歎了一口氣的畢維斯放下手中味道稍顯寡淡的蛇肉湯,之後他收拾起用過的炊具,並背起行囊向著那兩個人之前走過的方向走去:“有點放心不下來,去看看情況好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但願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