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歡我發明的遊戲,我也因為我的創造而結識了來自貴族的我的妻子。她雖然是貴族,但卻從未嫌棄我出生卑微,甚至還把我製作的遊戲棋介紹給了國王。於是我得到了國王的賞識,並且成功出名了,得到了我想要的財產和地位,後來還和我美麗的妻子生下了可愛的女兒和兒子。”
在喃喃自語的過程中丟下骰子的桑德維爾的身體似乎又膨脹了一圈,與此同時泛著泡沫的淡紅色粘液從他的皮膚中滲了出來。而被他踩在腳下的德斯坦則因為雙手在他的大腿上撕扯,結果導致雙手的皮膚全被被粘液腐蝕得露出了肌肉。
雖然沒有疼痛感,但是德斯坦也意識到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不是被這怪物紮穿腦袋,就是被踩碎肋骨。於是她在深吸氣的同時全身肌肉開始繃緊,之後她一邊咬牙將桑德維爾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腳抬起來,一邊非常不惱怒地說道:“我他媽才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你過了什麼樣的生活,之後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最後又是什麼樣的結局和我有關係嗎?我現在隻想殺了你,然後從這裡活著走出去!你的人生對他人而言一文不值知道嗎!”
身體上的異化導致桑德維爾不再具備原先的判斷力,但他在笨拙向後仰倒的同時依舊在念叨著自己的過去:“漸漸我的遊戲不再受到大家的歡迎,唯獨我的家人還在支持我,我可愛的孫女更是如此,她甚至還安慰我說以後我的遊戲還會再次流行起來。哦,我的小天使,為什麼你就那麼早離我而去了呢?我所敬仰的創世神啊,你為何要奪走我所愛的人呢?”
在把血泊和碎石塊全部清理乾淨以後,畢維斯和努努阿澤終於看清了石板地下到底隱藏著什麼:這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長相還算可愛的黑發女孩,以及女孩除了那張雙目緊閉、皮膚隱約浮現著血管似的脈絡的臉之外,她其餘的身體似乎都與那暗紅色的血肉結合在了一起。
首先看清的努努阿澤自然是捂嘴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而畢維斯則在皺著眉頭觀察女孩的同時掏出了日記開始記錄:“該死……雖然我知道這個棋盤全都是生物的血肉做的,但是卻沒想到核心居然是個人。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為什麼桑德維爾執意要和古神下棋,為什麼一定要贏了。”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正雙手抓著桑德維爾的右手,準備用腳把他的關節折斷的德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