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腦內的叢林中行走,將一切的欲望隱藏,但是打開門的鑰匙也總是藏在這裡。——前語
“和上次基本上一樣啊,幫助了阿爾芒之後就能想主持人許願。還有那個人果然把那塊奇怪的石頭給你了。”
從罪人的集會順利回來之後,德斯坦便目不轉睛地盯著畢維斯手中的鑰匙和那塊散發著奇怪味道的石頭,隨即她注意到被捆無所事事的薩庫若在畢維斯走近的時候,居然皺著眉頭開始翻滾著遠離他。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之前你還努力當這家夥的舔狗呢,怎麼忽然……”德斯坦走過去蹲在衝自己齜牙咧嘴搖頭晃腦的薩庫若麵前,正準備多嘲諷他幾句的時候,她忽然想起這家夥之前在靠近畢維斯時,也有在努力忍受什麼的樣子。
難道?心中有了些許猜測的德斯坦一把搶過畢維斯正在把玩的“石頭”,然後直接遞到薩庫若麵前,果不其然對方在石頭靠近的瞬間開始竭力後退,並像是看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皺眉吐舌露出了極度嫌惡的表情。
“德斯坦,你就彆逗他了,他本來就挺可憐的。”此時畢維斯已經將將薩庫若幻視成被欺負的小動物,他不忍心看對方繼續這樣痛苦下去,於是便伸手把石頭拿了回來:“看樣子那些怪物應該不會特彆喜歡這東西,在離開這裡之前,我們就先把它帶在身上吧!”
讚同點頭的德斯坦踹了薩庫若一腳,之後她拿出夜鴉給自己的那把鑰匙:“的確是好東西,看樣子給你這玩意兒的那個人不簡單,要是能見一麵就好了。”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已經死過一次,但是這柄鑰匙卻並沒有消失,而是被保存在了外套內側的隱秘口袋裡。對這件事感覺到有些疑惑的德斯坦偷偷瞟了一眼將書蓋在臉上的夜鴉,而對方似乎並不知道她正在盯著這邊看,根本動都沒動一下。
算了,糾結這些隻會浪費時間。感覺到腦袋疼的德斯坦搖搖頭將問題暫時拋開,然後她就在房間裡麵關上門,把鑰匙插進鎖孔再擰動鑰匙柄。
等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德斯坦果真看見了熟悉的森林,混合著樹脂與泥土味道的濕潤空氣撲麵而來,一隻野兔飛也似的從草叢中竄出,隨即消失在了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站在他背後的畢維斯也驚歎了一聲:“哇,這裡真是神了,居然連森林都有嗎?”
“我覺得我已經不再覺得吃驚了……”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沉下來的德斯坦嘀咕了一句,同時她走到趴在地上的薩庫若身邊,然後一把扯斷了捆住他的繩子:“你既然不想一個人獨活的話就給我起來乾活,我不需要你去拚死拚活,你隻需要探路就行了。”
知道自己打不過麵前的女人的薩庫若爬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之後他求助般的看向站在旁邊看戲的畢維斯,但卻失望的發現對方並沒有幫自己的意思:“那你得給我個武器吧?你彆告訴我就這樣讓我赤手空拳的去戰鬥。”
“當然不會了,我還沒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德斯坦一邊笑著點頭,一邊摘下一側的手銬戴在薩庫若手腕上,旋即她從外套下抽出匕首遞了過去,“這個就足夠了,我相信你一定跑得很快!”
“你這個瘋子,你不如直接殺了我!”拿著匕首的薩庫若都要哭出來了,他還是個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