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曆的痛苦無比的人生,也許真的隻是彆人用一句話帶過的故事。——前語
“無論你是否罪不可赦,都不應該由與你的人生無關的陌生人來對你進行審判。”
畢維斯那稱得上是狂妄的一番話,讓參與集會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狂笑起來,他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因為像這樣的人在這裡就是愚蠢的代表,善良不會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能輕而易舉地讓一個人明白絕望的地獄是何種狀貌。
能來到這裡的人必定曾經加害過他人,而無論是無意還是有意的,他們都是罪人。
似乎是覺得能在這種情況下打陌生人的臉也不錯,於是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中央皮泰爾身邊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來講講我過去的人生吧!反正在這種鬼地方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給大家找點樂子。”
此刻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皮泰爾趕緊讓開一步,隨後他抬手打了個響指說道:“咳咳……那麼接下來就有請尤裡斯先生來講述他的故事,請大家用掌聲歡迎!”
隨著皮泰爾的響指聲落下,被叫做尤裡斯的男人也露出了他的真實樣貌:漂亮的淺金色卷發下麵是一張憂鬱但頗有氣質的臉,尤其是那雙鷹鉤鼻子令人印象深刻,再加上那身頗為古典的吟遊詩人的裝扮,大家一看便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等到幾乎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身上以後,尤裡斯才優雅地摘下綴有羽毛的尖帽,將它扣在胸前向麵前打量自己的眾人頷首示意。
“各位好,我是一個失敗、懦弱又愚蠢的吟遊詩人,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從未作出令人滿意的詩歌。農民出生的我總是在拙劣的模仿彆人,甚至不惜偷走愛妻的詩本,將它作為自己的作品在大眾麵前吟唱。後來我出名了,但是我也永遠失去了我的愛人。因為我擔心妻子會為我偷走了屬於她的一切而對我大發雷霆,於是我將她約到我們最初見麵的湖邊。”
“我從背後偷襲了她,但當我準備把她的屍體埋在樹下的時候,我發現她並沒有死,所以我又在她的身上綁上石頭,把她推進了湖裡。可笑的是,看著她漸漸沉下去的身體,我居然有了靈感。我寫出了屬於自己的詩歌了。不過這遠遠不夠,我要讓自己的詩歌長長久久的流傳下去!”
“我就說那家夥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那個瘋子。殺害了十六個女性和男性以後投湖自儘的吟遊詩人,他原先的詩歌在他的罪行暴露後就被禁止傳唱了。”
“我還以為那家夥真的投湖死了呢,沒想到居然躲在這種地方。”
“這種家夥,怎麼可能值得原諒?那家夥真的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