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艾斯特斯看向剛剛娜塔莉站的位置,那個丫頭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當然,克萊弗托也是,“這裡除了我之外就沒有彆人經過咯,你是不是餓迷糊了?肚子叫得很大聲啊。”
說實話,這還是艾斯特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的肚子的叫喚能在整個走廊裡回響的。
感覺尷尬不已地貢薩洛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他隻能連忙向麵前的青年解釋原因:“我在這裡被關了整整十天,好像關到後麵他們就忘記地牢裡還有一個人了,我餓得受不了就自己出來了。而且契約到了時間的話,這裡就被教會標記。”
艾斯特斯雖然不知道印記的具體位置,但他的確能感覺到一股令人不快的力量隱藏在貢薩洛的身上,於是他儘量友善地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是來帶你走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隻要讓我離開這裡就可以了。”
“當然,隻要你戴上這個。”
看著那副黃銅製成,還刻著禁錮用的魔術術式的手銬,原本半睜著眼睛的貢薩洛瞬間把眼睛睜圓了,之後他指著手銬又看了一眼微笑的艾斯特斯:“我、你……你不會是變態吧?”
“亂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擔心你逃走嗎?不過我勸你最好打消這種念頭,因為我的同伴是很可怕的。”
“好吧。隻要你不對我動手,那就什麼都好說。”貢薩洛很真誠地展現出了一個和平主義者應有的素養,“不過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啊?要是離開教會太久了,我的腦袋可是會發生一些不適合描述的事情。”
“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很好解決。你隻要跟我走就好了。”
和浮士德打了聲招呼後,艾斯特斯就將人帶走了,不過他帶著貢薩洛回到地麵上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慶祝春天的祭典開始了,謝瑞比蓋這幾天簡直人滿為患。
謝瑞比蓋城今天被覆上了春日的色彩,街道上像是被春之神光顧了一般鋪滿了各色的花卉,地麵和牆壁上與春天相關的彩繪明顯出自一些天賦不錯的畫家之手。
無論男女老少都穿著淺色的衣服,佩戴著對應的誕生花。白裙的少女們和樂隊一起在街上遊行,花瓣混著金粉紛紛揚揚的落下,悠揚的樂聲中人們都在鼓掌或者是高歌。
這樣的歌聲可能算不上動聽,但也能讓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遊行的人非常多,還有許多專門從彆的地方趕來參加祭典的外來者,所以整條街都被狂歡的人群占領,兩個人隻能站在街邊等待正在巡遊的歌女隊伍遠去後再繼續出發。
“感覺我有很多年都沒參加過這樣的祭典了。”艾斯特斯抱著手臂看著麵前熱鬨無比的街道,恍惚間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我也是,因為完全沒時間。”貢薩洛並沒有看著人群,而是用手摩挲著綁著手銬的繩子,“大多數時間我都在為了活著做一些我本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我沒有辦法,為了活下去我會不擇手段。”
“我聽浮士德夫人說了,你是被教會威脅了對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幫你,隻要你保證加入我建立的組織……”
艾斯特斯話說到一半時忽然感覺情況不太對,他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結果發現繩子的另一頭人沒了,而斷口處還有冰霜的痕跡——繩子是被凍斷的。
“那個臭小子……算了,亞曆克西斯,麻煩你了,把我們未來的新成員找回來。”
“我知道了。”
女性的聲音短暫的出現後又被人群的歡呼聲蓋過,沒人注意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就像風一樣從他們的頭頂掠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