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莉恩看了一眼屋簷上的黑貓,決定先去把這座城鎮中發生的事情全部了解清楚再來提幫助的事情會比較好——說不定這隻貓重啟時間就是因為它的主人被這個傳聞中的凶犯害死了,要是先解決掉傳聞中的殺人魔,說不定它就會主動解開這個時間循環了。
“額!又失敗了……”
梅西爾再次被法陣猛然釋放的魔力彈開手,肉和血被烤焦的味道在屋中蔓延,她咬緊牙關忍住呻吟出聲的衝動摁住斷掉的手指,嘗試著把它們接回去:“本來想試試直接破壞掉的,看樣子不行啊。解析的話又太慢了……先去和蜜莉恩彙合再說吧。”
正當梅西爾準備離開的時候,通往樓上的木質樓梯突然發出了嘎吱的響聲,梅西爾下意識地回頭望過去,結果看見及腰長的銀發中摻著淡淡的紫色與水藍色,皮膚蒼白到像是屍體一樣,穿著袖子過長的淺茶色長袍,裸露著纖細骨感的雙腿,身上纏滿了紗布隻露出一雙淺紫色的眼眸,難以看出真實麵容的小男孩從樓上走了下來。
“阿勒,居然這裡被人發現了嗎?我還特意設置了不被人打擾的結界的啊?大姐姐你是怎麼進來的?”男孩似乎剛剛睡醒,他用被袖子裹住的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同時指著梅西爾,“對不起哦大姐姐,爸爸說過的,計劃不能失敗,所以你必須死在這裡了。”
“嗬嗬,嗬嗬嗬嗬!”
男孩話音剛落下,他的身後就響起了女人尖銳而詭異的笑聲,之後就是很多東西接連不斷砸落在樓梯上時發出的清脆響聲,梅西爾下意識地後退結果卻碰到了被粘稠的糖漿糊住的門板——不知何時她的退路被黏糊糊的糖漿給擋住了。
一顆顆色彩不一的糖球順著樓梯滾落,像是有意識一樣朝著從裙下抽出匕首的梅西爾滾去,之後它們忽然彈跳起來化為尖銳的糖錐向著梅西爾的要害突襲。
梅西爾雖然早有防備,但是麵前的糖果數量太多,她也隻用匕首和手臂防住了一部分的糖錐,另外一部分刺入她的身體後似乎就融入了血液中。
咬緊牙關硬是沒有發出呻吟的梅西爾後退一步靠著門板上,之後她看著逐漸變得僵硬的手指,瞬間明白了男孩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咳……這種不正常的力量,你難道是那個魔術師的手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居然在教國境內做這種事情,難道他就不怕彆人發覺嗎?”
“你在嘀嘀咕咕什麼呢?是想要施展魔法嗎?那可不行,萬一我受傷了可怎麼辦?”男孩一邊說著,一邊隨手甩出了粘稠的糖漿糊在梅西爾的臉上。
瞬間被模糊了視線,同時也不能呼吸的梅西爾沒有試圖用手去把臉上往嘴和鼻孔裡鑽的糖漿扒拉下來,她用力地敲擊著深厚的門板,直到完全失去意識為止。
男孩不明白梅西爾的舉動有什麼意義,他甚至還帶著笑意蹲下來欣賞她逐漸變成了糖果的身體,準備掰一塊來嘗嘗味道,但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破門而入:“你乾了什麼啊,混蛋!”
另一邊,找那些站街的妓女們詢問情況的蜜莉恩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比如那個所謂的殺人魔出沒的規律,殺害的對象和地點,一些可能屬於殺人魔的特征等等。
結合得到的情報來看,那個傳聞大概是八十多年前就已經在流傳了,除非這個犯人不是人類,不然現在他應該早已經老得掉牙,甚至早已經過世的死人了,像這類惡靈殺人一般都會在固定的地點,所以排除。教國境內非人類的居民都被嚴格管控著,偷偷入城又迅速離開躲過搜捕也許能夠成立,但要真是這樣,隻能說這個家夥是和人類真的有深仇大恨了。
現場除了屍體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痕跡,雖然有氣味和一些線索但是沒有辦法縮小搜索範圍,因為擁有類似特征的人不下一千人。
蜜莉恩正在努力結合線索思考,當然思考需要一些腦力,所以她買了一點小吃坐在路邊供旅者休息的長椅上思考。
“之前可能的確是同一個人做的,但是之後有可能是模仿作案,將罪名安在前一個罪犯身上。咱應該問問那隻貓它的主人有沒有招惹誰……”
蜜莉恩叼著插在蕨糕上的木簽望著頭頂的太陽,現在它已經開始轉移陣地了,空氣也逐漸變得炎熱起來,好在提前換上了新衣服,所以這個天氣也沒有那麼難熬。
“也不知道它願不願意說了,這事兒想解決,恐怕沒那麼容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