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隻是覺得有意思嗎?”
“當然不是了,我都給你那麼多提示了,可你的腦子好像沒那麼聰明。不過這個長遠的計劃當中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之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你也不要太過抵抗自己的結局。”
阿奇帕德盯著身體不斷顫抖的德斯坦,知道她已經回憶起了過去,不過要接受全部的記憶,估計還要一點時間。
整條甬道震動得越來越強烈,頭頂支撐的石壁已經出現了無數裂痕,周圍不時的傳來坍塌的轟鳴。那些在甬道中生長的蘑菇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劇烈蠕動起來,隻可惜它們紮根於此,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這裡。
也許是覺得德斯坦這樣子挺可憐的,阿奇帕德決定給她最後幾個提示。
他來到德斯坦麵前蹲下,然後豎起三根手指:“這是最後的提示,你和那些被我選中的人走到如今的地步,純粹都是我的乾涉。這些乾涉的力量會持續很久,也許在你們意識不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神不會懲罰我,因為這件事情是祂默許的,你們的結果也隻是在我的乾涉之後所達到的極限。”
“隨著我的計劃,這些乾涉會變得越來越強,到時候這個世界也會發生更大的變化。如果你有基礎的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是建立在有序的規則上麵的,如果規則被擾亂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雖然知道德斯坦現在不會回答自己,但阿奇帕德還是提出了問題,他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道:“這個世界會崩潰,重新回到最初的狀態。像你們這些家夥就會徹底消失,怎麼樣?很不錯吧?我覺得對你們這樣的家夥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真是個惡心的家夥。在後麵圍觀的一切的耐羅在心中默默說道,這個家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就連他也看不過去了。可是他無法為德斯坦做些什麼,可能就這樣看著。
“德斯坦,你怎麼做都無法逃避這個結果的,你所做的選擇隻不過是讓你身邊的人跟你一起墜入更加絕望的深淵而已,像你這樣的人最終什麼都得不到。”
絕望吧,更加絕望吧,你的絕望會成為更好的餌料,等之後再來回收你的靈魂也不錯。
說完話後,阿奇帕德伸手拍拍身邊耐羅的肩膀,有些遺憾地吩咐道:“耐羅,把她的手臂轉移到甬道的牆中去,作為棋子她已經廢掉了。”
“我還以為她能夠成為菌神的附體,沒想到那家夥根本不是神的子嗣,隻是最劣等的模仿物而已。看樣子我得換個彆的棋子了。不過這裡的靈魂可不能浪費了,都是極好的素材呢!”
阿奇帕德原本的想法是將這裡的古神納入自己的陣營之後再慢慢策劃戰爭,可是現在的情況之日起的計劃全部作廢。沒辦法,他也不能把這個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家夥留下來。
“既然她已經沒用了,那就把她丟在這裡不就好了嗎?”暫時恢複些理智的耐羅忍不住問道。
“閉嘴,照我說的做就行了?難道你不想去見那些孩子了嗎?”阿奇帕德驟冷的語氣讓耐羅打了個寒戰,他不得不走到德斯坦身邊半蹲下來按住她的肩膀。
“德斯坦,請你不要怪我,我也有需要守護的人,就像你一樣。”耐羅滿懷愧疚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將某件東西塞進了德斯坦的衣領裡麵,之後他手指向牆壁校準角度,一隻手扶著德斯坦發動了轉移術。
“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傭兵德斯坦的陌路竟然是這樣子的,如果讓那些厭惡你的人知道你的下場的話,恐怕會笑掉大牙吧?”
“總之,你最後的作用就是留在這裡成為祂增殖的食物了。在這之前你恐怕還會備受煎熬,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拜拜,德斯坦,這就是你的結局。”
阿奇帕德和耐羅轉身離去,坍塌的甬道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阻礙,兩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他媽這個狗雜種,居然敢騙我!混蛋,給我等著,有種彆走!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一定!”跪在地上的德斯坦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此刻她的手臂已經完全和麵前灰白光滑,如同生物骨骸的牆壁融合在一起。無論她怎麼用力掙紮都無法撼動牆壁分毫,反倒是手臂與牆壁融合的部分被磨得血肉模糊。
她試圖使用魔法破壞牆壁,卻忽然發現魔力根本就不受控製。這裡的牆壁好像有擾亂魔力的某種東西,她難怪阿奇帕德要讓耐羅把她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