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謝瑞比蓋燈光次第消逝,整座城鎮很快就陷入冰冷的沉寂中,往日熱鬨的街道這幾天變得分外冷清。
莫名的氣氛彌漫這座城鎮,好在街邊有成片燃燒著用於哀悼的蠟燭,讓梅西爾不至於看不清路況。
穿著白色長裙,披著厚實披肩的梅西爾安靜地行走在拚花大道上,她看著成片的工藝蠟燭,蹲下來將手裡的也放在其中。
空氣中滿是祭香清涼的香味,這種用於悼念和祭祀的香薰其實有鎮定情緒和放鬆身體的作用,隻不過使用的藥材是有毒的,孕婦和孩子不適宜多聞。
“在床上待太久了,果然還是外麵的空氣舒服,感覺心情也舒暢一些了!”梅西爾伸了個懶腰後背著手繼續往劇場的方向走,她路過曾經處刑自己的廣場的時候,發現這裡除了現任城主的雕像之外,又多了一座瑪麗戈爾德的雕像,雕像底座旁放滿了鮮花和蠟燭,應該是城裡的人自發放置的。
梅西爾猶豫一下後走到雕像旁,仰頭好奇地觀察它:“這好像不是新做的,感覺很精致。也許是城主原本打算作為驚喜送給她的吧?真是可惜。”
“哈特小姐竟然會死於那種意外,確實很讓人惋惜。”
梅西爾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個坐在奇怪椅子上的長發女人。對方的皮膚異常蒼白,身體瘦得仿佛隻有皮包著骨頭,配上那頭額發足以蓋住臉的深灰色長發,看起來就像幽靈一樣。
梅西爾甚至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在對方發出聲音之前,她甚至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人。
“宵禁時間還有人在外麵遊蕩,不怕被士兵當成可疑人士抓起來嗎?”梅西爾笑著問道,同時她警惕地與女人拉開了距離。
赫萊比亞劇場發生的爆炸和強盜的襲擊引起了城主的重視,為了排查可疑人士保證居民的安全,他特意向全城下達了宵禁令,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普通人在外麵閒逛才對。
“我今天才剛到這裡,本來是想早點出來的,一不小心就收拾到現在。”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愛惜地用手撫摸著垂到腰際的長發,她的頭發不僅長,而且看起來比任何絲綢都要順滑,梅西爾敢說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發質這麼好的頭發。
讓梅西爾奇怪的是,眼前的女人像是對她很好奇一樣一直透過頭發的縫隙盯著她,而那種眼神她貌似在哪裡見過。
梅西爾被女人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她選擇轉移視線觀察對方坐的椅子:“你坐的椅子很奇特,看起來好像不需要人也能動起來。”
女人坐的椅子沒有椅腿,兩個巨大的車輪鑲嵌在扶手兩側,看起來坐在上麵的人用手就可以推動椅子前進,這種工藝倒是挺有創意的。
“啊,這個是我拜托金屬之眼的工匠幫我設計的。我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提出要求,沒想到他們真的做出來了!多虧了這把椅子,我出門都方便許多!對了,我叫伊茲貝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