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在向你道謝,她說謝謝你幫助的小姐,剛剛她擋住你是怕你對小姐做些什麼。好在你沒有做,不然的話她會把你的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
一直站在馬車外的馬戈德裡什忽然開口把瑟勒塞瑞斯嚇了一跳,他捂著狂跳的心臟驚恐地看著瑪麗:“你剛剛居然有這麼危險的想法?不過你真的可以把人的腦袋給擰下來嗎?”
“我現在是覺得你的腦子真的有點問題。”從疼痛中緩過來的梅西爾睜開眼睛,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乾澀,“一邊說著要跟我做交易,一邊做著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確實是想跟你做交易,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完成你我之間的交易!”
瑟勒塞瑞斯煩躁地捋了一把額前的頭發,眼尖的瑪麗注意到露出皮膚上猙獰的瘢痕,那明顯是燒傷愈合後留下的痕跡,難怪這個花民會用厚重的額發擋住上半張臉。
“你這算是強製性預付報酬吧,你可彆忘了我說過,我沒有幫助你的打算。”梅西爾誠懇地說道。
“這不是報酬,這隻是還你人情而已。”瑟勒塞瑞斯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可能不記得了,你曾經救過一群奴隸。其中有一個重度燒傷的花民奴隸瀕臨死亡,是你讓你的母親幫我療傷,還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修養。”
“是你讓我知道,如果沒有反抗的勇氣,隻會任人宰割。”
也許對於這個時常幫助他人的魔女而言,他隻是人生當中一個不起眼的過客。可是對於他而言,她就是人生最低穀那一刻的光,或者說是神也不為過。
梅西爾幫助他們握緊的不僅是拳頭,還有活下去的意義與希望。隻可惜他除了想要報答梅西爾之外,也想要利用對方的力量。
當然這樣做會顯得他很卑鄙,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沒有人來改變這個國家的話,他們終究也會變成這個國家的養分。
“哎……”
聽見梅西爾長歎氣,瑪麗立刻知道主人想要做什麼了,她緊張地伸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向她搖頭示意不可以。
“我知道你們也想改變這個國家的現狀合適,你們知道在這條路上需要付出多少代價?也許你們已經嘗試過了,並且付出了血與淚的代價。即使是這樣,你也依舊選擇與那些強大的力量繼續抗衡嗎?”
瑟勒塞瑞斯看著眼前神色嚴肅的梅西爾,他深吸一口氣之後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植物不是受到壓迫就會彎折的。反抗的力量雖然很微小,可是隻要某一天這股力量彙集起來會像浪潮一樣壓迫與統治。”
“你應該等不到那個時候,在這之前你就會死,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梅西爾很清楚花之國內遍布貴族的眼線,瑟勒塞瑞斯和她的對話也許早就被聽見,而他們之所以沒有行動,就是有自信能夠輕易地結束這一切。
“你放心,他們絕對抓不到我。就算是死,我也要讓大家擺脫現在的處境,這是我的夙願。”
聽完瑟勒塞瑞斯的話,梅西爾暫時陷入沉默,過了很久之後她才開口道:“我接受你的條件,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