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的最後一絲意誌與堅持也終於消散,手軟軟垂下來,沾著血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
男人腳步微頓,看了那玻璃一眼,才繼續向前,將夏笙歌放到沙發上。
手剛鬆開,衣領就被人猛地抓住。
柔軟灼熱的唇胡亂地、急切地、沒有章法地貼上來。
有的印在麵具上,有的印在頸側,也有的印在男人淡淡清冷的薄唇上。
躺在沙發上的女孩再也壓抑不住藥效,發出痛苦的低吟。
一邊胡亂在男人身上抓著什麼,想要緩解體內的灼熱。
一邊用力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男人的眸子陡然深沉,戴在臉上的銀色麵具被他丟在一邊。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夏笙歌的雙手按在頭頂。
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脆弱的脖頸,最後落在如許嫣紅又柔軟的唇上。
“我……好熱……好難受……救救我……”
按在唇上的手指猛然用力,壓出一道紅痕,滲出點點血絲。
男人的一雙黑瞳染上了絲絲血色,猛然俯身吻上夏笙歌的唇。
舌尖一點點舔去女孩唇上的血跡,極其的緩慢,有耐心。
就像是在品嘗等待了千年的美味。
又像是在精心等待著落網的獵物。
直到夏笙歌因為痛苦而微微張開嘴,他才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男人的吻很青澀,他從來沒有這樣吻過人。
可他的吻卻又那樣霸道、瘋狂,就像是在野獸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
兩人的身體逐漸交纏在沙發上。
衣衫半退。
男人脖子上的傷口被抓裂,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淌下來,落在女孩瑩白如玉的鎖骨上。
野獸般的血色瞬間侵染了整個黑眸。
男人呼吸淩亂,看著夏笙歌的目光像是下一刻就要將她吞吃入腹。
然而下一刻,他就聽到女孩如幼獸般的細弱的哭泣聲。
“好痛……誰來救救……我……”
“我不是……野種,不是……殺人犯,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媽媽……媽媽……”
晶瑩的淚水蜿蜒流淌在女孩潮紅的麵頰上。
一麵是情穀欠,一麵是壓抑了二十幾年的痛苦與委屈。
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脆弱又傷心的哭泣。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抓起夏笙歌的小手按在自己脖頸的傷口上,重重抓了抓。
疼痛流轉全身,鮮血滴答滴答落下。
男人卻低低笑起來。
笑過後,他才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夏笙歌,把人小心翼翼抱進懷中,笨拙地輕輕拍了拍,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然後才拿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讓莫醫生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