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恐懼刺激鄭氏的大腦,她尖叫了一聲,居然昏死過去了。
元瀅兒就在旁邊,目睹這血腥的畫麵,她頭腦一陣暈眩,差點暈倒。
她狠狠咬了咬下唇,血腥讓自己清醒幾分。
她忍著惡心感,跪下磕頭:“王爺,母親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該死,德音郡主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王爺您是仁厚之人,望您饒民女母親一命。”
她話裡話外,都說元德音太殘忍了。
可是,她這哀求的話,注定會得到君彧的冷笑。
他涼薄的眼神直接落在無昔的身上,冷漠開口:“無昔,你的執行力何時變得這麼弱了?是等本王親自動手嗎?”
那語氣,飽含危險氣息。
無昔汗毛都豎起來了,瞬間啥都不想,直接飛過去,眼睛都不紮一下地把鄭氏的手筋和腳筋給挑斷。
半天的時間,鄭氏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婦變成一個廢人。
“把她丟去乞丐窩裡,記住,吊著她的命,彆讓她輕易死了。”無昔同款冷漠的神色對身邊的暗衛下命令。
元瀅兒看到這一幕,她嗓子腥甜,差點吐出血來了。
攝政王他……居然這麼縱容元德音那個小賤人?
就因為她父親是戟王?
“大小姐,您保重身體,這次王爺隻是懲罰二夫人而已,沒有牽連老爺和您。”婢女在她身邊,小聲安撫她。
結果,元瀅
兒在心裡嘲諷地笑了。
鄭氏雖然是她的母親,她是死是活,她不在意。
隻是,鄭氏被丟去乞丐堆裡,那就是她元瀅兒在上流圈子的汙點。
壓下口中的腥甜,元瀅兒藏住自己對元德音的恨意,她磕下腦袋,疲憊地開口:“瀅兒謝王爺、郡主饒母親一命。”
等到她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君彧早就帶命令抬起棺材,帶著他的小姑娘往回走了。
腳下遍地的屍體,心中恨意滋生。
許久,她突然陰冷地笑了起來:“元德音,你僥幸躲過一次,下一次,本小姐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君彧擔心元德音的身體吃不消,想讓她上馬車。
但是小姑娘搖了搖頭,說什麼也要自己跟在她母妃的棺材後麵。
“皇叔,你就讓我這樣跟著吧,我想多陪陪母妃。”她的聲音沙啞疲憊,但是小小的身軀的背脊卻是挺直的,眼眸裡全是堅定的情緒。
君彧沒有說話,但是卻走在她的身邊,刻意放緩腳步,跟隨她一起走。
“皇叔,剛才德音越過了你,對無昔下命令,是不是越矩了?”想起了這個,小姑娘看著他的眼神平添了幾分緊張。
她剛才隻顧著發泄自己的怒氣,卻忘記了……九皇叔他是攝政王,威嚴不可挑釁。
對上她緊張的眼神,君彧的臉色不但沒有不耐和冷漠,聲音緩和了幾分:“以後,本王的人,隨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