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楠和程龔幾人也邁腿走過去了。
“這……”沈川楠看著元德音筆下的那半邊邊疆圖,一時難以找回自己的聲音。
在那圖上,每座小山,哪怕是小山丘;每條河流,哪怕是一個小溝溝,都畫得精細、生動極了。
他們屏住呼吸,不敢出聲打擾還在認真作畫的元德音。
就連程龔這個大老粗也是捂著嘴巴,眼神灼灼地盯著元德音的畫筆筆走龍蛇。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元德音在最後邊的角落下畫好最後一個小山丘,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好了。”
此時,沈川楠幾人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
最先控製不住自己心情的就是程龔。
“這,這太逼真了。王爺,這是我們上一戰的戰場。”他指著中間的一塊地著急地對君彧說。
然後,他滿是繭子的手指又落在一個山穀上:“這個地方,叫寒陰穀,每到冬天極其寒冷陰森,寸草不生,當地村民都不敢過去,屬下去年就是在此被敵軍包圍,還是您去救屬下的。”
“還有這個,這個是前年,敵軍被包
圍的地方……”
“這個這個,是我們運軍糧的地方……”
“……”
程龔的手指每指到一個地方,他的聲音就亢奮幾分。
這幅圖的大部分地方,他看著都極為熟悉。
他現在閉上眼睛,都有種自己就站在邊疆的錯覺了。
君彧的眼眸諱莫如深,好似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眸深處有炙熱。
行兵打戰,了解地勢是最為重要的。
他雖然也去探索過那邊的地形,但是也隻是對每個區域有所了解,很難平湊成一整張圖。
在場的人,除了程龔,也隻有他最了解邊疆的地形了。
他眼神掃過每一個他熟悉的區域,聲音低沉之餘帶著幾分急迫:“音兒,你真的隻看過一次嗎?”
“嗯。”元德音小姑娘乖乖地點頭。
君彧的這個反應,已經告訴了他身旁的另外幾人答案了,這幅圖……八九不離十和戟王爺的圖極為相似。
她是怎麼做到的?
“小德音,你隻看過一次,而且還是三年前看的,你就能記下來了?”玉笙蕭長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看過一次就記下來,很難嗎?難道你們不可以嗎?”小姑娘聽出他話語裡的震驚,她歪著腦袋,一臉糾結地反問。
玉笙蕭:“……”
沈川楠:“……”
靳淮安:“……”
程龔:“……”
君彧:“……”嗯,果然是本王要養的小姑娘,真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