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君周涼的門口的時候,那琴聲就戛然而止了。
沈川楠一腳把門給踢開,結果看到房裡,君周涼坐在琴前,漫不經心地彈琴。
“左相大人是來找本王的嗎?還有……九皇叔,您為何也在這裡?”君周涼抬頭,帶著幾分邪氣的眼神看來了這邊。
君彧駭人的氣息不加掩飾,他冷漠的眼神掃過了房間一圈,結果發現無依渾身是傷,氣息奄奄地倒在地上,而安燦拿著一把劍,劍上還有鮮血滴下來。
“周君涼,你這是何意?”君彧的黑眸又冷了幾分,但是他的情緒還是能控製的。
“九皇叔,你是說這個奸細嗎?本王正想和皇兄還有您稟告此事呢,這柳衣居然是西域的奸細,還好本王及時抓住了她,才沒有釀成大錯。”君周涼笑著回答。
“涼王,你何以見得這柳衣姑娘是內奸?”沈川楠還是儒雅的模樣,但是眼神已經冷下來了。
“本王自然是有證據才會說的,這杯茶水,可是有西域的蝕骨毒在其中,若不是表哥這些年和西域打戰的次數比較多,對這種毒略知一二,今日本王就要死在這賤人的手上了。”
君周涼一掌下去,古琴迅速變成一堆廢木,他陰寒的眼神落在無依的身上。
無依雖然身上的血還在流,但是她無畏君周宸,她看都不看君彧和沈川楠一眼,仿佛不認識他們一樣。
她直接對君周涼開口:“涼王,虧你還是王爺,怎麼斷案如此兒戲,雖然這茶水是民女端進來的,但是這茶水可是經過了不少人的手,你如此斷定民女就是奸細,豈不是太武斷了?”
“是嗎?那本王這裡還有一份,你和西域的桑格將軍來往的信件,你還要狡辯嗎?”君周涼拿出了一封帶著血跡的信。
“民女的房裡從未有過什麼信,你和安將軍剛才在搜房間的時候,突然找到了這麼一份信,您讓民女如何解釋?”無依眼神無畏地何君周涼對視著。
“那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故意把信丟在這裡,就為了誣陷你一個青樓女子?”君周涼嘴角勾起一個陰寒的弧度。
“民女不敢莐揣測你的心思,隻是,王爺你要民女死可以直接說,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來弄死民女,你不累嗎?”無依昂起腦袋來,咬牙切齒反問。
“涼王,本相如此一聽,也覺得你這個斷案方式,是不是有點過於武斷了?”沈川楠見到無依還在流血,他急了,轉眸,直接對君周涼開口。
“左相大人,你對這個奸細是不是太過在意了一點?你這樣,讓本王對你的身份也深深懷疑啊……還有九皇叔,您也西喜歡這種煙花之地嗎?或者說,您是來這裡,見什麼人?”周君涼冷笑著,眼神在沈川楠和君彧的身上來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