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跑到九皇叔身邊,從他那裡拿來筆墨,快速在紙上畫下皇宮的地圖。
“你們看,這是護城河和皇宮相通的入口,但是從這裡福陽殿,一共經過了八個宮門,中間還有無數的侍衛巡邏,這難度可想而知。但是皇後居然成功了,德音認為……她應該沒有這個謀略。”元德音擰著秀眉,認真說道。
“就是說她蠢唄。”玉笙蕭接上元德音的話。
“無昔,你繼續去調查,安氏這些天都接觸過什麼人了。”君彧聲音冰冷。
“屬下遵命。”
“哎,君彧,你不用那麼慌張,即使真的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安氏,也是君周函應當擔憂,和你沒有關係了。”玉笙蕭對君彧挑了挑眉,語氣輕鬆地說道。
“你應該改口,喊皇上了。”君彧側眸,給他一個淡漠的眼神。
“啊?”
此時,門口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
才那麼一會兒,穿著明黃色帝服的君周函和穿著暗紅色宰相朝服的沈川楠緩步走進來。
“皇上。”君彧淡淡地對對方點了點頭。
玉笙蕭也是象征性地行了一個禮,因為神醫穀的地位,決定了他這個穀主不需要對任何一國的皇帝跪下。
元德音看了看旁邊,發現無昔已經跪下了。
她也趕緊想跪下,畢竟她隻是個郡主,而函王哥哥已經變成皇上了。
“德音參加皇上。”她的膝蓋往下壓。
看到這一幕,君彧黑眸一沉,就想伸手拉住她。
但是君周函的動作更快,明黃色的衣角一閃,他直接到了她的跟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給往上提。
“小音,你不必對朕行禮。”君周函語氣溫柔地說道。
不用跪啊?那就再好不過了。
元德音高興到眼睛都亮起來了,她趕緊點頭:“多謝皇上哥哥。”
君彧的黑眸就這樣盯著君周函拉著元德音的手,身上的氣場慢慢冷下來。
喂,沈狐狸,你有沒有發現周圍的溫度很冷嗎?
玉笙蕭用眼神詢問沈川楠。
沈川楠丟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這不是個人都能察覺到的嗎?
沈川楠默默向後倒退幾步,免得自己等會被誤傷。
“皇上,你剛登基,事務繁忙,不應該出宮的。”君彧淡漠的眼神緩緩落到君周函的身上,涼薄地開口。
君周函聽到他這話,他很誠懇地點頭:“九皇叔教導的是,但是朕這次出宮,是有三件事要辦的。第一件事,九皇叔,朕想把安氏一派的人全部砍首,您看如何?”
全部砍首嗎?元德音也側頭,看去九皇叔那裡,想看看他如何回答。
“皇上,你已經登基了,凡事要學會自己做出判斷。”君彧麵色不改,他淡聲回答。
“朕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朕一上任,就殺了這麼多條人命,其他大臣和百姓會不會……”君周宸皺眉,甚是憂慮。
他想做一個明君,不想實行暴政。
君彧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他語氣也犀利了幾分:“皇上,明君不代表愚蠢的仁慈,有些人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該殺就殺,以絕後患。”
“朕明白了,多謝九皇叔。”君周宸用力點頭。
想起第二件事,他回頭,給了太監一個眼神,太監就捧著聖旨上來。
“九王爺,皇上要對您賞賜呢。”那個太監笑眯眯地對君彧說道。
但是君彧的眉目卻沉了下來:“不必了皇上,君周宸繼位這幾年,國庫不足,貪官橫行。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皇上若是真想賞賜,就把這筆賞賜分給那些快要餓死的難民吧。”
“九皇叔有如此胸懷,是朕思慮不周了。小勵子,你退下吧。”
“喳。”
“皇上,第三件事呢?”君彧居然主動開口問君周函了。
他這副模樣,好似非常不情願君周函繼續待在這裡一樣。
君周函沒有察覺到君彧想趕人了,他輕笑一聲,然後溫柔的眼神看來元德音這邊,他認真說:“九皇叔,朕想讓小音進宮。”
君周函話音落下,耳力極好的沈川楠和玉笙蕭第一時間就聽到了細微的“哢嚓”的聲音。
他們看去聲源處,結果就看到了某位攝政王大手掌放在桌上,而那張桌子裂開了兩條縫隙,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