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從沈家陵園出來之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都沒人之後,他快速離開。
躲過來往的人群,他往城東的一個荒廢小彆院走去。
推開彆院破舊的木門,他快步走進去。
他的眼前就是一顆參天大樹。
他蹲在樹下,快速把泥土給扒開。
但是土越挖越深,他的神情越來越急躁。
“該死,怎麼沒有,明明說好放在這裡的……”李向陽咬著牙說道。
“你是說這個嗎?”忽然這個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
李向陽身體一僵,他停下挖掘的動作,僵硬地把身體給轉回去。
結果就看到沈川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正拿著一個木匣子在看著他。
那個木匣子……
難道?
李向陽臉色一變,就撲過來想把木匣子給搶過去。
但是沈川楠閃身一躲,他直接撲了一個空。
“李向陽,你可否解釋一下,這東西,為何物?”沈川楠當著李向陽的麵,把木匣子給打開,然後把裡麵的東西給取出來了。
竟然是一小塊羊皮地圖。
李向陽見到那地圖,神情一喜,眼眸深處有一股難以壓抑的炙熱。
對上沈川楠犀利的眼神,他吐了一口氣,然後輕笑了一聲。
“沈大人,你調查了我這麼久,難道,都不對我的身份好奇嗎?或者是,不對我為什麼非要來京城好奇嗎?”
“本相自然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這個東西吧。”
沈川楠掃了一眼手中的地圖,語氣很平靜地說道。
“沒錯,可是你可知,我想得到這個地圖,是為了誰?我是為了你們陳家!”李向陽大聲說道。
“陳家?你是陳家餘黨的人?”沈川楠就這樣看著李向陽,很平靜地反問了一句,眼神淡然地看不出其餘的情緒。
“沒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你了。我雖然是赤炎的將軍,但是我視君家人為仇人,我對你母親忠心耿耿。這天下,應該是陳家的啊……”
看到沈川楠不為所動,李向陽繼續著急地說:“沈大人,你是陳公主的兒子,你身上有陳家的一半血脈。現在公主沒了,你應該把推翻君家為己任啊。”
“推翻君家,光複陳家?嗬,何人和你說了,這赤炎是陳家的了?”沈川楠睨著李向陽,神情頗為諷刺。
“你……”
聽到沈川楠居然不停他的勸說,李向陽又氣又恨。
“我就不應該對你寄托希望,公主就是被你們沈家給害死了,你和你那個父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向陽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著,他還拔出了劍來。
既然說不動沈川楠,那他隻能和他兵戎相見了。
聽到李向陽居然同時提到了他的父親和母親,沈川楠那張溫潤的臉出現了幾分怒意。
他把手放在腰間的劍,劍拔弩張的氣氛蓄勢待發。
“沈川楠,我再問你一句,你心裡還有沒有你的母親,你真的甘心當君彧的走狗?你對得起你母親和陳家嗎?若是你能及時醒悟,那這張地圖,就是重振陳家的辦法。”
李向陽到這個時候,他還想說服沈川楠。
畢竟沈川楠身上留著陳家的血,是陳家卷土重來的關鍵。
“沈川楠對得起陳家嗎?分明就是陳家對不起沈川楠!”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從旁側傳來。
陶琳拿著劍,直接從牆的那邊躍過來。
剛才李向陽和沈川楠說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怒火心中燒。
這麼多年來,他們西南黔軍,居然給朝廷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父親若是知道了,該有多難過。
爺爺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心。
看到陶琳出現,李向陽的牙齒又咬緊了幾分。
他眼神憤怒地瞪著沈川楠:“你居然和仇人合謀起來了,你莫非忘記了,是陶家和君家害死你的母親了嗎?”
“我沒忘,尤其是沒忘記你們害死了我的母親。母親她根本就不想造反的,她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偏偏是你們逼她的。還有陶家那十幾條人命,都是你們欠下的債。”
沈川楠拳頭緊握,眼眸發紅的地盯著李向陽。
察覺到沈川楠的情緒波動,陶琳轉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她一直以為他內心夠強大,但是還是在他父親和母親的事情上,他內心比任何一個人都不好受。
“少廢話了,李向陽,我一定會親自抓住你向皇上請罪。”
陶琳迅速轉頭,朝著李向陽攻擊而去,絕對不給他機會再刺激到沈川楠了。
“該死……陶琳,你若是敢對我動手,你信不信,元德音無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看著陶琳來勢洶洶的攻擊,李向陽咬牙切齒地警告。
“那本相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當真以為我們能找到這裡,去找不到你把德音郡主關押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