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笑話,簡直是無稽之談!”
玉笙蕭在聽完這話之後,直接手腕拳頭,憤怒道。
小德音怎麼可能是災星呢。
“玉神醫,你彆著急。本院長當年也是覺得這話著實荒謬,一國的存亡,怎麼能賴在一個孩子的頭上呢?所以當年攝政王的皇兄,即陵帝冊封元小丫頭為德音郡主的時候,我心中咯噔一沉,趕緊在書院內部封鎖此消息。還好何大人那個時候已經進入到藏書閣當中,與外世隔絕,才不知道此事……”
長院搖了搖頭,讓玉笙蕭不必如此狂躁。
當年,在聽到這世上當真有德音這麼一人的時候,他心裡也極其不安的。
他還特意問了戟王,為何要起名“德音”。
戟王說,因為德音的到來,對他而言是上天的饋贈,於是他求簽起名的,這名字就是簽中之字。
他當時心想,也許就是巧合。
戟王夫婦一定會一世平安的,戟王府的“德音”,定然不是那信中所說的“德音”。
直到戟王戰死沙場、戟王妃發病而死……
他才明白,這一切,好似都在按照那信上的內容發生了。
“十八年前的一封信,怎麼會知道攝政王府後來會出個‘德音郡主’呢,小德音今年才十一歲。”
玉笙蕭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是因為如此,那封信在我們看來,其實是預言信。”萬武開口說道。
“等等,長遠老頭,你這麼興致勃勃地把小德音給招進尉陽書院,你是不是準備在這裡對她下手?”
玉笙蕭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咬了咬牙,直接上手抓著長遠的領子。
即使被人給提住了衣領,長院神情也沒有多少的慌張。
他拍了拍玉笙蕭的手背,語氣嚴肅地開口:“我長遠以自己的一身的名譽起誓,我在知道信件之事,從未想過要傷害一條無辜的性命。實不相瞞,在聽到戟王和戟王府過世的事情,我心中驚駭,但是也從未想過這是元丫頭害的,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若不是剛才萬武提起,我都想不起預言信這麼一件事……”
長遠心情也極其複雜。
即使這一切詭異的事情都告訴他,把元德音給殺了,也許就能阻止很多事情發生了。
但是就這樣把一個孩子給殺了,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院長的確是快要忘記此事了,讓德音郡主去藏書閣就是一個意外而已。”萬武也語氣嚴肅地幫著解釋。
玉笙蕭頓了一下,想起自己剛才在門口聽到的話,好似的確是這個情況。
“算了,本神醫就姑且相信你一次,若是你真的想害小德音,那本神醫第一個就讓你生不如死。”
玉笙蕭側眸睨著長院,語氣幽冷地說道。
長院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剛流的汗。
彆說是受警告了,哪怕是不受警告,他也不忍心傷害那個小丫頭。
如此聰慧,深得他心的小丫頭,一定要活得長長久久才行。
“遭了,按照你們這個說法,那何晉元豈不是在藏書閣裡傷害小德音了?”
玉笙蕭這個時候反應過來,臉色都變得急迫起來了。
“對,我們得趕緊去救人。”萬武和長遠兩個老頭子也反應過來,他們就想趕緊趕往藏書閣去。
但是才剛出門,他們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抱著在後花園裡采的一束花,蹦蹦跳跳地跑回來了。
見到長遠的時候,她還語氣非常大聲地說:“院長,德音罰抄完了哦,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藏書閣的那個哥哥哦。”
藏書閣的那個哥哥?
長遠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元德音說的是青修,那是他從乞丐堆救回的一個孩子,這些年一直被安置在藏書閣裡。
元小丫頭隻見到青修?
那就好,那就好。
隻要不是何晉元就好。
長遠偷偷鬆了一口氣。
很快,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忍不住問:“本院長可是罰你抄《魍》兩遍,這麼快就抄完了?即使你寫字速度極快,到這個時辰,也應該是抄完一遍而已吧。”
“對啊,這個市場按照道理說的確是應該抄完一遍而已,可是,德音是左右手一起寫的呀,那不就是兩遍了嗎?”
元小姑娘頂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很認真地解釋。
長遠:“……”
“你是用左右手同時寫的?”旁側的玉笙蕭也忍不住出聲問道了。
“因為想快一點,所以就兩邊手了。”小姑娘也不隱瞞,直接把自己的小心思給說出來。
“哈哈哈,院長,果真和如你所說,她真的是一個聰慧的小姑娘。我教書育人這麼多年,還沒有見到誰可以同時用左右手寫字。”
萬武抓著胡子哈哈大笑。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元德音,但是卻對她極有好感。
這麼乖巧、聰慧的小姑娘,換做是他,他也不忍心傷害她啊。
“這位先生跟在院長身邊,應該就就是萬先生吧。”
元德音看到萬武,很快就猜出他的身份來。
“沒錯,”萬武看到元德音猜出他的身份來了,他的笑容更加和藹,他走過來,好奇地問,“元小郡主,你可否和我說說,你是如何用兩邊手同時寫字的,這要如何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