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真的是她殺了人哪有怎麼樣?人家是郡主呢,有九王爺護著,才不會有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
各種陰陽怪氣的話傳入他們耳中,元德音都沒有來得及生氣,尹盼蓉的火爆脾氣就忍不住爆發了。
“嗬,你們倒是厲害,就憑借一具屍體擺放在這裡,就認定德音是凶手了,你們當自己是神,開了天眼是嗎?”
說著說著,尹盼蓉就撩起袖子,繼續咬牙切齒地說:“是不是本小姐吧這句屍體給扛到你們屋裡,你們就是同夥了?”
尹盼蓉懟人的話,讓那些人的臉一陣哄一陣黑的。
“尹盼蓉,你這麼生氣乾什麼?怎麼,你才是同夥吧。”君初靜冷笑起來。
元德音沒有理會她們的爭吵。
她靠近玉笙蕭,小聲說:“師傅,這臭味,沒有四天是形成不了的吧?”
“沒錯。”玉笙蕭點了點頭。
發現那屍體擺放的姿勢有些奇怪,元德音走過去想要把屍體給掰正。
屍體的臉被頭發給遮住了,屍體上腐爛到都有蟲子在湧動了。
元德音忍著惡心感,她屏住呼吸,就想掰正屍體。
結果,不小心把屍體身上的一塊布給拉開了。
霎時間,一個空蕩蕩的窟窿出現在她的眼睛。
“彆看。”
一個黑影像是一陣風一樣卷進來。
空中劃過墨色蟒袍的一角,君彧額頭上帶著薄汗,他非常快速地來到元德音的身後。
一邊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邊大手拿著墨色手帕捂住了她的鼻子,手帕上有一股熟悉的桂花香。
嗅到熟悉的奇聞,還有這溫柔的低沉的聲音。
元德音的心瞬間就安定下來了。
“九皇叔~”
她糯糯地喊了一聲。
“嗯。”君彧也應了一聲。
低沉的嗓音,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過了半晌,蕭君才帶著衙門的人急匆匆趕過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提著驗屍工具的寧巒。
“這,這又是一個無心屍體啊。”蕭君看到那屍體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因為那布塊被撩開之後,露出的一個大窟窿,就是沒有了心臟空蕩蕩的胸脯。
“嘔……”
很多在場的女學子、嬤嬤還有婢女都是忍不住反胃作嘔起來。
就連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麵的萬武和長遠也是白了臉色。
長遠不停地扯著自己的胡子,疼痛讓自己清醒,才沒有失態嘔了起來。
“蕭大人,這,應該就是我們找了許久的丟失的那具屍體了。”
君彧一邊把小姑娘給拉起來,放到自己的身後,這才轉眸,沉聲對蕭君說道。
蕭君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果真是有第十一具屍體啊。
隻是,這屍體為何會出現在尉陽書院裡呢?
聽聞,這還是德音郡主的屋子呢。
“蕭君,你來得正好,元德音就是殺人凶手,你趕緊把她給抓回衙門審問。”
君初靜見到蕭君的時候,馬上大聲囔囔。
“聒噪。”君彧修長的眼睫毛垂下一片陰影,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幽冷的氣場。
“王爺,屬下明白了。”
不過是跟隨君彧最久的暗衛,無昔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
無昔板著一張臉,快速走到君初靜的麵前。
“無昔,你這個狗奴才,你要對本公主做什麼?”
君初靜看到無昔過來了,她心中慌張,但是嘴上的囂張卻絲毫不減,她大聲警告無昔。
結果下一瞬,無昔直接用劍鞘打在她的後頸上,她直接暈死過去。
身後,幾個侍衛想要過來。
結果,無昔一個嫌棄的眼神掃過去,“你們,也想死嗎?”
就這麼幽幽的一句話,讓那幾個侍衛僵在原地,誰都不敢上前去攙扶君初靜起來。
其他人雖然心中懷疑元德音,但是這個時候都不敢吭聲了。
九王爺對自己的親侄女都能下這麼狠的手,就彆說他們這些和他毫無關係的小百姓了。
“王爺,死者應該是死了四天,是被利器刺穿了心臟,失血過多而亡,其餘的,和那十個死者的情況很相似。”寧欒簡單驗了一遍屍體,趕緊給君彧彙報。
“死者何人?”君彧冷聲問道。
很好這個時候,那屍體臉上的頭發被扒開。
“啊……”
尹盼蓉震驚地大喊了一聲。
她指著那屍體的麵容,震驚到差點說不不出來了,她磕磕絆絆地說:“這,這,這是姚蔓啊!”
“姚蔓?”
元德音這個時候從九皇叔的身後探出腦袋來,“這不是竹苑另外一個屋裡的人嗎?”
其餘的人也忍著惡心感,紛紛探頭。
“對,這就是姚蔓。”
雖然臉上已經有腐爛的痕跡了,但是基本的麵容還是很看出來的。
“她不是說請假出書院了嗎?好多天都沒有回來,原來是死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死在這個屋裡呢……”
人群騷動,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