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她鬨出那麼多醜聞,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提起他了。
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她!
擔心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一些大臣還忍不住詢問自己在尉陽書院的女兒眼前人是不是元瀅兒。
君彧也微微眯起眼眸,渾身的氣息有些凜然。
魏秦淮無聲地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快速走到大殿中間。
他抬手作揖,給君周函行了一個禮。
“魏國魏秦淮見過皇上。”
“免禮。”君周函沉聲開口。
彆人都以為他會對魏國恨之入骨,但是按照他和九皇叔的交情,他又怎麼不知道這魏國太子和九皇叔的關係不一般,又怎麼會為難他呢?
隻是,魏秦淮身後的元瀅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太子,這位是……”
君周函犀利的眼神落在元瀅兒的身上。
魏秦淮的眼神無聲地掠過站在元瀅兒左右兩邊的兩個將軍,他把臉上的怒意給壓下去,很快就恢複了自己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平靜地開口:“回稟皇上,這是本宮的堂妹,魏瀅。”
魏瀅?
這明明就是元瀅兒,怎麼就成為魏瀅了,還是魏秦淮的堂妹,那就是郡主的身份了啊!
站在魏瀅左邊的,滿臉戾氣的胡彪快速站出來。
他高聲開口,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皇上,這是我們魏國前太子的女兒,也是淳渝太後的親孫女,她跟隨他父親流離開在外多年,近日才被找回來。”
竟然是這樣……
周圍人了然地點了點頭。
但是很快,他們的神情就更加詭異了。
這個魏國大將軍剛才說的可是——魏國前太子?
那人,竟然還沒死。
那豈不是說,元家二爺是魏國前太子,是淳渝太後的嫡子?
魏皇的登基,可一點都不光明磊落,他怎麼能容忍他們的存在呢?
算了,那些事情都是他們魏國人的事情,和赤炎沒有關係。
赤炎的大臣們也隻是想了一下,他們完全不想深究這個問題。
他們現在想的更多的是,魏國害死了戟王,元家二房欺辱德音郡主……
現在他們還碰上麵了。
如果是以前,德音郡主要教訓元瀅兒,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現在元瀅兒的身份也是尊貴的郡主。
這可不好辦了……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而眾人矚目的魏瀅對著君周函福了福身。
她身上哪裡還有以前的那個高傲的模樣,她此時好似被磨平了棱角,整個人都變得乖戾起來了。
這樣的她,身上倒是多了幾分貴氣,有點像郡主的模樣了。
隻是,她怎麼一直都不張口的?
“請皇上見諒,郡主她受了點傷,現在無法說話。”
魏瀅另外一邊的一個大將軍崔大建也迅速站了出來,他的語氣倒是比胡彪客氣了許多。
受了點傷?
君周函眼裡閃過幾分銳利的光,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原來如此,來人,賜座。”
魏瀅乖戾地跟在魏秦淮的身邊,但是在她轉身到座位上的時候,她的眼神快速瞥來元德音這邊,她那雙眼睛,就像是毒蛇的兩顆綠豆眼,泛著陰冷怨毒的幽光。
察覺到對方的眼神,元德音也沒有恐慌。
她隻是心裡有些奇怪而已。
當初,元瀅兒要害死她,已經徹底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她也打算處置對方。
但是九皇叔說,魏嘯那邊還在調查。
所以,九皇叔就借著潤楠王的信,直接把元瀅給送到魏國去。
無昔哥哥還說了,為了避免元瀅兒對魏嘯說出真相,他們讓她說不了話,還給她用了毒。
她若是想把真相給說出來,心臟就會絞痛,痛得死去活來。
他們最初的想法就是,按照魏嘯那麼多疑的性子,一定會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他會直接殺了元瀅兒的。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呢?
“本王已經有些時日聯係不上魏秦淮了。估計,是魏嘯已經懷疑他了,那兩個跟著過來的將軍,興許是魏皇的眼線。”
君彧拉起小姑娘的小手,快速用指腹在她的手掌心裡寫出這段字。
魏嘯懷疑魏秦淮了?
元德音的心一緊。
察覺到她的擔憂,君彧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寫下一行字——
“不用擔心,他比我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
九皇叔對堂哥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元德音心裡微微一震驚,但是更多的是心安。
“淩葉國長公主,左楣見過皇上。”
“淩葉國國師,左永見過皇上。”
淩葉國的使臣團裡,為首的兩個人開口了。
他們全身都圍著黑布,隻露出了一張臉,腰間還彆著同款風鈴。
這兩個人的身上,有一股陰毒的氣息,就像是腐臭的地裡,被挖起來的死屍一樣。
元德音看著這兩個人的模樣,尤其是那個國師,她竟然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左郤凝重的聲音傳來。
“姐姐,那個女的,和左魏關係很好,他是淩葉國最受寵的公主;那個男的,他是左魏的兒子,因為是淩葉國最有天賦的晚輩,所以被任命為國師……”
左郤的臉色有些沉重。
他知道淩葉國這次一定會派勁敵來,畢竟,他們對左魏的死耿耿於懷。
但是他沒有想到,是這麼可怕的勁敵。
如果淩葉國的其他皇室中人,他還有點把握。
但是這兩個人,都是被淩葉國皇室寄予厚望的天才。
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和他們對抗。
左楣好似能察覺到左郤的緊張一樣,她陰狠的眼神掃過去,很快就落在元德音的身上。
她捂嘴,似笑非笑地開口。
“本公主在來之前,就聽說赤炎德音郡主是個可人兒,今日一見,果然和傳聞一樣。本公主對自己看對眼的人,一般都會送一份厚禮的……”
“德音郡主,本公主送你一份厚禮可好?”
看著她詭異的笑容,元德音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腕有一陣涼意。
“音兒。”
君彧也察覺到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了,他渾身的戾氣一沉,把前麵的桌子給掀開。
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一條毒蛇閃電般地纏繞住元德音的腳腕,它露出了一雙綠豆眼,和那不聽在吐著的信子……
“啊……”
在場不少女眷見到這一幕,差點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