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能說出這麼不成熟的計劃來,說明她現在真的是冷靜下來了。
“好。你若想做,本王就陪你。”
君彧很快就點頭了。
如果這個做法能讓她心中的火氣少一點,也能讓梅輕舟脫離那個牢籠,他答應便是了。
“無影,去做準備吧。”君彧冷聲吩咐身後的無影。
“屬下遵命。”無影點了點頭,就開始去籌備了。
“九皇叔,德音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元德音冷靜下來之後,腦袋開始轉得飛快。
“有何不對勁?”
“雖然皇上……皇帝哥哥當了皇帝,人心是會變,但是會變得這麼離譜嗎?就連腦子都變得不正常了嗎?”
元德音語氣認真地問君彧。
“我聽丹茼姐姐說過了,那個蔣依人是天機老人新收的徒弟,武功可不低,這一點皇帝哥哥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應該懷疑毫無武功底子的輕舟姐姐把人給推下去的!”
“除非,他腦子真的是被驢給踢了。”元德音咬牙切齒。
君彧嘴角忍不住夠了夠。
小姑娘的這個形容……
的確是夠貼切的。
“但是,他在帝位這麼多年,當真這麼沒有腦子嗎?在回來的路上,德音可是聽到了,這幾年,西北的農作物產量每年翻兩倍以上,江南以南的水災少了,還有西南一帶,再也沒有人因為饑荒而死的……”
“毫不誇張地說,九皇叔,他算得上是一代明君。明君,總不可能會眼瞎吧?”元德音眼神灼灼地看著君彧。
君彧渾身的氣場也微微一變,他眼眸也變得犀利起來。
音兒說的沒錯,君周函在當皇帝的時候,從未讓他憂心過。
隻有在梅輕舟的事情上,他的做法讓他無法苟同。
“還有,在月家的時候,當時情況那麼危急,但是皇帝哥哥卻是讓輕舟姐姐把手給他的……”
元德音小聲低喃。
在那種時候,其他國家的皇帝都是把自己的妃子給棄掉,但是君周函卻是堅定不移地拉著梅輕舟的手。
在那樣的情況下,護住自己一個人本就艱難。
要是再多一個人,稍有不慎,自己都會有危險。
可君周函卻是毫不猶豫選擇護著梅輕舟。
這樣的人,怎麼在回到皇宮之後,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九皇叔,你可否和德音說一下,是大皇子先出生,還是輕舟姐姐小產在先。”
“梅貴妃小產在先。”君彧開口回答。
“佑文侯一家人都被處死了嗎?包括當時那個害輕舟姐姐的良人。”元德音繼續追問。
“嗯。”
聽到君彧的回答,元德音的眉心皺得厲害。
不對勁……
她還是覺得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要是佑文侯的人還活著,興許她還能問出些什麼來,但是奈何現在已經沒有人了。
“音兒,你在懷疑什麼?”君彧探究的眼神看著元德音。
“九皇叔,你不在京中多久了?”元德音不答反問。
聽到元德音的話,君彧歎了一口氣,語氣多了幾分無奈。
“自從聽聞你的死訊之後,本王這些年一直留守邊疆。後來,懷疑你還活著,就一直雲遊四海,想要搜尋你的消息。這京城,莫說是你了,本王也陌生得很。”他耐心解釋。
“所以,九皇叔,其實這皇宮裡的很多東西,我們二人……都是不清楚的對吧?”元德音語氣越發嚴肅。
“本王懂你意思了。”君彧眼眸裡的厲光一閃而過。
皇帝,他到底在隱瞞什麼!